旁站著阿灼。
姜紀許有些錯愕:“媽媽?您怎麼也過來了?”
“怎麼,不歡迎我?”
“沒有沒有。”姜紀許有點不好意思,找了雙拖鞋給對方換上,“就是陸……阿深他沒跟我說。”
“害,我也是一時興起,想著阿灼正好過來,我就一起過來看看。”
宋明珍笑著拉住她的手,關切道:“怎麼樣,這裡住得還習慣嗎,如果不喜歡的話媽媽就給你們換套房子。”
姜紀許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很喜歡這裡,尤其是您設計的庭院,很漂亮我很喜歡,還沒來得及跟您說聲謝謝,是我不對……”
話說到最後,她注意到宋明珍臉上奇怪的神色,有些忐忑地問:“怎麼了媽媽?”
是她哪裡說錯話了嗎?
宋明珍和阿灼對視一眼。
然後拍拍姜紀許的手,安撫道:“好孩子,是阿深跟你說……這庭院是我設計的?”
姜紀許點點頭:“是啊,有什麼問題麼?”
宋明珍面色有些古怪。
但還是沒說什麼,找了個藉口岔開話題:“阿深說你想弄一間畫室,我就買了這些東西,不過時間有點倉促,你先將就用著,回頭我再叫人買更好的送過來。”
說著,她揮了揮手。
身後的人立馬魚貫而出,將一箱箱東西搬進來。
箱子裡是各種各樣的繪畫工具和各種品牌的顏料。
後面還有雕塑模型,工具書……等等只要和她設計專業沾點邊的,全部都送了過來。
饒是姜紀許也不免咂舌。
“媽媽,這些東西是不是太……”
太多了。
她一個畫室放得完嗎?
宋明珍卻點點頭:“這些東西的確沒啥,不過有一樣你應該會喜歡。”
她接過阿灼手裡的錦盒,開啟。
裡面是一副儲存完好的卷軸畫。
姜紀許解開束在上面的絲帶,看清畫中的內容時,瞳孔微縮,連聲音都帶了顫抖:“寒雪傲梅圖!”
這幅圖前不久在國外的拍賣場被拍出一億三千萬的天價。
姜紀許當時還很惋惜,這明明是他們的國寶,卻被外人搶走,可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幅畫居然有一天會出現在自己手上!
而且看這個筆觸和質感。
絕對是真品!
姜紀許呼吸急促起來,咬了咬唇:“媽媽,這幅畫太珍貴了,我不能要。”
“沒事。”宋女士很豪氣,“一幅畫而已,你喜歡就拿著。”
姜紀許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女人打斷。
她笑盈盈地看著她:“有道是長輩賜不可辭,你叫我一聲媽媽,我們就是一家人對不對?”
“這麼生分我可會傷心的。”
女孩咬咬唇:“那就謝謝媽媽了。”
“嗯,這才對嘛。”宋明珍滿意道,“阿灼,你帶人去收拾吧,我們母女在這喝喝茶聊聊天。”
“好的夫人。”
姜紀許則小心翼翼地將那幅畫收起來。
趁宋明珍去洗手間的功夫,給陸瀝深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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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延詞不著痕跡地打量著那張熟悉的臉。
他曾在多年前見過一次,留下了深刻印象。
但那時的少年稚氣未消,自己也只是討厭對方覬覦姜紀許的目光,卻從未將其放在眼裡。經年過去,曾經的少年成功蛻變,看不出一點稚氣,甚至跟自己站在一塊,也毫不輸陣。
季延詞在同齡人中都是卓然的存在,更不用說比自己小的。
這是第一次,他感覺到了壓力。
正要開口,一道手機鈴聲卻突然響起。
陸瀝深微頓,從口袋裡摸出手機。
“抱歉季總。”他掀起眼眸,“我接個電話。”
不知是不是湊巧,從季延詞的角度,剛好能看見手機螢幕上的來電顯示。
“夫人”兩個字映入眼簾。
他瞳孔猛地一縮。
雙拳驟然緊握。
陸瀝深卻不緊不慢地接起電話,還未來得及開口,聽筒裡便傳來軟軟的女聲,似乎有點焦急的樣子。
季延詞記得教他小提琴的老師曾感嘆過姜紀許的流氓音色。
林楓也總喜歡在打遊戲的時候讓姜紀許假裝成自己說話。
季延詞聽著兩三句
但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