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寒在聽了小七的話後,彷彿遭受了雷擊,心中五味雜陳。
往昔與小七的點點滴滴,如走馬燈般在腦海中迅速閃現,那些共同經歷的風雨、相伴的笑語,以及此刻小七那滿是無奈與不捨的神情,都化作洶湧的潮水,無情地衝擊著他的心田。
在雪天的寒冷中,嘴唇微微顫抖,我正準備開口詢問小七的下落、探究事情的真相,卻突然發現小七的虛影如同風中搖曳的殘燭,飄忽不定,逐漸消散成一絲絲、一縷縷。
他心急如焚,拼命地伸出雙手,試圖抓住那即將消逝的最後一絲痕跡。然而,一切努力都是徒勞,那殘影還是從他指尖無可挽回地溜走,只留下他呆立原地,手中緊握著那塊極品靈石,彷彿握住了與小七之間最後的聯絡,也是他當前研究靈力受阻謎題的關鍵所在。
百般無奈之下,雪天寒仿若失了魂般,緩緩轉身,拖著沉重如鉛的雙腿,一步一步,緩緩離開了靈虛谷。
他的每一步都似踩在自己的心尖,那股失落與迷茫,仿若一座無形的大山,沉甸甸地壓在他的肩頭,令他幾乎無法喘息。
他漫無目的地繼續踏上那未知的漫長旅途,舉目遠眺,遠方的天際線模糊一片,恰似他此刻的心境,混沌而迷茫。
他低聲自語,聲音在呼嘯的風中變得支離破碎:“小七,無論前方道路多麼崎嶇,無論時光如何流轉,歲月如何變遷,我都會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你。之後,即使面對刀山火海,我也願意與你攜手同行,共同面對困難。”
雪天寒一路前行,心中充滿了對小七的深切思念。然而,他也清楚地知道,在當前的時刻,恢復自己的實力是尋找小七的關鍵。
恰巧聽說靈虛宗正在廣招門徒,門內聚集了眾多奇人異士,或許能幫助他解決靈力上的困境。於是,他堅定地決定前往一試。
當他走進一片茂密而幽深的森林時,四周是參天的古木,枝葉交錯,陽光只能艱難地透過層層疊疊的縫隙,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
雪天寒正沉醉於對小七的思念和對未來的深思之中。突然,一陣激烈的打鬥聲和女子的呼救聲,如同利箭一般刺穿了樹林的寂靜,直擊他的耳膜。他的心中猛地一緊,沒有時間多想,他立刻毫不猶豫地向聲音的來源疾速奔去。
待他奔至一片空曠之地,只見一位身著靈虛宗服飾的女子正被數名黑衣蒙面人團團圍攻。
那女子雖劍法凌厲,劍影如織,恰似銀蛇亂舞,寒光四溢,然對方人多勢眾,且個個武藝高強,攻勢如潮,一波接著一波,連綿不絕。
她漸漸力有不逮,難以支撐,身上已多處受傷,傷口處鮮血汩汩湧出,將那身衣衫染得一片刺目血紅。
雪天寒見狀,怒目圓睜,大喝一聲:“住手!”
聲若洪鐘,震得四周樹葉瑟瑟作響。隨即如猛虎出山般,毫不猶豫地衝入戰圈。彼時,他雖靈力暫時受阻,然多年來深厚紮實的修仙功底仍在。
只見他身形靈動,拳風呼嘯,仿若裹挾著千鈞之力,腿影如電,所過之處,似有疾風相隨。
幾個回合下來,那幾名黑衣蒙面人竟皆被他逼得連連後退,難以招架。
那女子見雪天寒如此神勇,頓時鬆了一口氣,然因其傷勢過重,失血過多,身體仿若風中殘柳,搖搖欲墜。
雪天寒一個箭步上前,急忙伸手扶住她,目光中滿是關切,輕聲問道:“姑娘,你無事吧?”
女子面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斷斷續續地說道:“多謝公子相救,我乃靈虛宗的弟子黃燕,今日奉命下山採藥,未料遭遇這群歹人偷襲。”
雪天寒看著她那毫無血色的面容,眉頭緊皺,說道:“黃姑娘,你傷得極重,莫要多言,我先為你包紮傷口。”
言罷,他迅速撕下自己衣服的一角,手法嫻熟而輕柔地為黃燕包紮傷口,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黃燕微微抬眸,看著雪天寒,眼中滿是感激:“公子不但武藝高強,且宅心仁厚,這般善良,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雪天寒微微一笑,溫和地說道:“我名為雪天寒,正打算前往靈虛宗,希望能夠藉助貴派的力量提升自己。”
黃燕聽聞,眼眸驟然一亮:“原來你要去靈虛宗,你救了我,此等大恩,我定會在師父和掌門面前為你美言幾句。”
雪天寒謙和地微微一笑,攙扶著黃燕繼續緩緩前行。
行至靈虛宗山腳下,抬眼望去,只見雲霧繚繞,仿若輕紗薄霧,如夢似幻,山巒巍峨聳立,直插雲霄,透著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