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奮力擺動著魚尾,卻如同困在蛛網上的蝴蝶,越是掙扎,便陷得越深。“聞昔,這歌聲還真邪門得很!”
聞昔咬著下唇,臉色蒼白。
他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被那詭異的吟唱聲侵蝕,身體也越來越不受控制。“我……我也控制不住自己……”
那吟唱,像情人呢喃,又像惡鬼的低語,鑽進聞昔的腦海,攪得他天旋地。
“聞昔!聞昔!”
唐瑭的聲音在海水中顯得有些失真。
卻帶著不容忽視的焦急。
她奮力揮舞著魚尾,想要靠近聞昔,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開。
就在這時——
那些原本跪伏在祭壇周圍的“祭品”們,如同被啟用的傀儡,齊刷刷地站了起來。
跪拜的姿態瞬間瓦解。
,!
取而代之的是猙獰的張牙舞爪。
它們不再是虔誠的信徒,而是從地獄深淵爬出的可怖怪物。
腐敗的氣息從它們身上散發出來,夾雜著海水的腥鹹,空洞的眼窩中閃爍著貪婪的渴望,如同地獄中爬出的惡犬,朝著聞昔一行人張牙舞爪地撲來。
【彈幕:臥槽!這群玩意兒活了!】
【彈幕:密集恐懼症要犯了!】
“小心!”陸途在異化的苦楚中,掙扎著嘶吼了一句,豎瞳在昏暗的海水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他如今異化的眼睛,似乎能夠看穿這些“祭品”的行動軌跡,以及它們身上最為脆弱的部位。
“左邊!攻擊它們的鰓!右邊!砍斷它們的魚鰭!”
唐瑭雖然不明白陸途為什麼能看得這麼清楚,但生死關頭也顧不得那麼多,手中的拳套化作一道粉色流光,反手一拳砸向一隻“祭品”的鰓部。
腥臭的黑色血液噴湧而出,那“祭品”抽搐了幾下,便沉入了海底。
聞昔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驚醒。
他咬緊牙關,揮舞著魚尾,堪堪躲過一隻“祭品”覆蓋鱗片的利爪。
那爪子幾乎擦著他的臉劃過,一股腐爛的海腥味撲面而來。
淡粉色的魚尾在黑暗的海水中劃出一道詭異的弧光,快得像一道幻影,鱗片閃著幽幽的冷光。
他狠狠一尾巴抽在另一隻“祭品”肚子上,那東西一聲沒吭,撞上祭壇邊的珊瑚礁,緩緩沉了下去。
那片海水,瞬間變得更黑了……
“左邊!三點鐘方向!它的眼睛!”
陸途的聲音嘶啞低沉,像是被砂紙打磨過一般,每一個字都帶著撕裂般的疼痛。
他因為異變而痛苦地蜷縮著身體,卻依舊努力讓自己保持最後一絲清醒,忽略掉耳邊充斥的詭異吟唱,用近乎呢喃的聲音,快速而準確的給唐瑭和聞昔提示攻擊方向。
海水冰冷刺骨。
卻不及他此刻內心煎熬的萬分之一。
唐瑭立刻回應道:“收到!”
她沒有絲毫猶豫,粉色的拳套在海水中劃出一道流線型的光弧,狠狠地砸向那隻“祭品”的眼窩。
【彈幕:唐姐威武!一拳一個小魚乾!】
“右邊!砍它的魚鰭!”
陸途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聞昔咬緊牙關,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手中銀光一閃,撲克牌化作一道銀光,狠狠地砍向右邊那條“祭品”魚怪的魚鰭。
魚怪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斷掉的魚鰭在海水中飄蕩,如同一片殘破的旗幟。
然而,那吟唱聲卻在耳邊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具有蠱惑性,不斷地侵蝕著聞昔的意識。
手腕上的個人面板閃爍著刺眼的紅光。
san值過低的警報聲如同警鐘般敲擊著他的神經。
他感覺自己的頭越來越沉。
意識開始模糊,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扭曲而虛幻。
身體也越來越不受控制。
肌肉開始不由自主地痙攣,顫抖。
一種詭異的酥麻感從脊椎底部蔓延開來,迅速傳遍全身。
身體裡的另一個自己正在逐漸甦醒。
“小心!上面!”陸途的聲音嘶啞得幾乎聽不清。
但他依舊在堅持,像一個瀕臨崩潰的雷達,努力捕捉著周圍的危險訊號。
一隻“祭品”不知何時游到了聞昔的斜上方,它像幽靈般潛伏在黑暗中,直到最後一刻才顯露出猙獰的尖牙。
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