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垂頭喪氣地跟著教導主任往辦公室走去,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只有沉重的腳步聲在寂靜的走廊裡迴響。到了辦公室,教導主任坐在辦公桌後面,臉色依舊陰沉,他目光嚴厲地掃視著我們每一個人,說道:“你們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在學校裡打架?”
我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地講了一遍,從陳惑坤對林悅的惡意糾纏,到他那天的挑釁和汙衊,以及我衝動之下先動手的行為。教導主任靜靜地聽著,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等我講完後,他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雖然陳惑坤的行為確實惡劣,但你們也不應該用打架這種方式來解決問題。在學校裡,有校規校紀約束著大家,遇到這種事情應該第一時間向老師或者學校反映。”
林悅在一旁忍不住哭了起來,她哽咽著說:“主任,我們知道錯了,可是當時陳惑坤說得太難聽了,我們實在是氣不過。而且之前我們也試圖跟他講道理,可他根本不聽,還變本加厲地欺負我們。”教導主任看著林悅,眼神稍微緩和了一些,他從桌上抽了幾張紙巾遞給林悅,說道:“我理解你們的感受,但這不是你們違反校規的理由。現在這件事情已經在學校裡造成了很壞的影響,學校必須要嚴肅處理。”
這時,李鴻鴻站出來說道:“主任,我們願意接受處罰,但是陳正龍和陳惑坤他們一直以來在學校裡就橫行霸道,欺負了很多同學,這次如果就這麼輕易放過他們,以後他們肯定還會繼續作惡的。”其他朋友也紛紛點頭,表示贊同李鴻鴻的話。教導主任沉思了一會兒,說:“關於他們的問題,學校管不了,這次事件雖然是個麻煩,但也讓學校有機會徹底調查他們。你們先回去寫一份檢討書,等候學校的進一步通知。這期間,你們不要再和陳正龍他們有任何衝突,否則後果自負。”
我們離開了教導主任的辦公室,心情依然十分沉重。回到教室後,大家都圍坐在一起,討論著接下來該怎麼辦。吳慶說:“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先按照教導主任說的,寫好檢討書,同時留意收集陳正龍他們違法亂紀的證據,這樣既能幫助學校處理他們,也能為我們自己減輕處罰。”劉成功表示同意:“對,我們不能再這麼被動了。而且我們要團結更多的同學,讓大家都知道陳正龍他們的惡行,一起抵制他們。”
放學鈴聲響起,原本喧鬧的校園逐漸安靜下來,學生們如潮水般從教學樓湧出,湧向校門口。我和朋友們像往常一樣結伴而行,有說有笑地談論著今天課堂上的趣事,絲毫沒有察覺到一場巨大的危機即將降臨。
當我們踏出校門的那一刻,嘈雜的人聲瞬間被一種令人膽寒的寂靜所取代。只見校門外的街道上,黑壓壓地站滿了人,足有一百多個。為首的正是陳正龍,他穿著一件黑色的短袖,露出的手臂肌肉緊繃,上面還紋著一些不知名的圖案,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格外刺眼。他嘴裡叼著一根香菸,眼神中透露出兇狠與得意,彷彿在向我們宣告他的絕對掌控權。他的身邊,陳惑坤一臉諂媚地站著,手指著我們,對陳正龍說著什麼,臉上的淤青尚未褪去,那是之前被我砸傷的痕跡,這也讓他此刻的表情看起來更加扭曲猙獰。
人群慢慢圍攏過來,形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包圍圈,我們被圍在中間,猶如困獸。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我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那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響亮。李鴻鴻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身體微微前傾,擺出一副防禦的姿態;劉成功的臉色變得煞白,但眼神依然堅定,他悄悄地靠近林悅,想要將她護在身後;吳林俊則緊張地嚥了咽口水,眼睛不停地在人群中掃視,尋找著可能的突破口;吳慶推了推眼鏡,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還算鎮定,但額頭上細密的汗珠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恐懼;萬德毛則像一座小山一樣站在那裡,他的胸膛劇烈起伏,似乎在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憤怒與不安。
林悅緊緊地抓著我的衣角,手指微微顫抖,我能感覺到她的害怕。我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試圖給她一些安慰,同時低聲對朋友們說:“大家別慌,我們先看看情況。”陳正龍將手中的菸蒂扔在地上,用腳狠狠地碾滅,然後向前邁了一步,發出一陣冷笑:“哼,小子們,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懾力。
我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陳正龍,你不要太過分。學校已經知道了你的所作所為,如果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陳正龍聽後,仰頭大笑起來:“學校?我會怕學校?在這個地盤上,我就是老大。今天你們一個都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