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一邊躲避著時不時落下來的拳腳,一邊尋找著機會重新加入戰局,心裡又急又氣,暗暗發誓等會兒一定要找回場子。
一個小時後,這場混戰終於漸漸平息了下來。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不少人,有我們這邊的兄弟,也有陳正龍的手下,一個個鼻青臉腫、狼狽不堪。
大哥葉雲站在一旁,雖然身上也沾了些塵土,但依舊身姿挺拔,臉上帶著幾分疲憊,不過那眼神裡卻透著得勝後的從容。他微微喘著氣,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確認著兄弟們的狀況。
二哥宋虎可就慘烈多了,他滿臉都是血汙,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身上也有好幾處擦傷,頭髮亂得像個鳥窩,可即便如此,他還是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嘴裡還在低聲罵著那些被打倒的敵人,那股子狠勁彷彿這場架還沒打過癮似的。
而我呢,好不容易從地上爬了起來,身上也是多處疼痛,一瘸一拐地走到大哥和二哥身邊。我方的兄弟們也都慢慢聚攏過來,大家相互攙扶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苦笑的,有慶幸的,儘管都掛了彩,但好歹這場仗沒輸,心裡總歸還是有幾分欣慰。
陳正龍那邊,那些還能站得起來的人正灰溜溜地扶著受傷較重的同伴準備離開,陳正龍自己也是被打得夠嗆,走路都一搖三晃的,他回頭狠狠瞪了我們一眼,嘴裡不甘心地嘟囔著什麼,卻也不敢再多說一句狠話了,畢竟這次較量,他們可是落了下風,只能帶著殘兵敗將灰頭土臉地走了。
此時的校園裡,因為這場大規模的混戰顯得格外安靜,彷彿剛剛那激烈的打鬥把所有的喧囂都消耗殆盡了,只剩下我們這些人在原地,感受著戰後的疲憊與安寧,同時也在心裡默默盤算著接下來可能會面臨的情況呢。
二哥宋虎看著陳正龍等人狼狽逃竄的背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在寂靜的校園裡顯得格外刺耳。笑罷,他像是被某種狂熱的情緒支配,雙眼再次瞪得通紅,竟又準備衝上去追打。
大哥葉雲見狀,急忙一把拉住二哥,大聲喝道:“宋虎,別衝動!適可而止吧,再鬧下去真要出大事了。”我也趕忙上前,和大哥一起死死拽住二哥。二哥一邊掙扎,一邊怒吼:“不行,今天非得把他們打得服服帖帖,讓他們以後不敢再在咱們面前囂張!”
但大哥的力氣也不小,他緊緊箍住二哥的胳膊,表情嚴肅地說道:“你看看周圍,這一架已經鬧得夠大了,如果繼續下去,學校的處分肯定跑不了,說不定還會驚動警方。咱們不能因一時意氣,把自己的前途都毀了。”二哥聽了大哥的話,身體漸漸不再掙扎,可嘴裡還是不停地咒罵著。
我看著二哥,無奈地勸道:“二哥,大哥說得對。咱們這次也算是出了口氣,先停手吧,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二哥喘著粗氣,望著陳正龍等人遠去的方向,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平復下來,不過那眼神中依然殘留著未消的怒火。
大哥葉雲看著周圍這些或掛彩或揉著傷痛處的兄弟們,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大家傷的也不重,走,咱們去學校醫務室吧。”話語中透著關切,讓大家原本有些浮躁的情緒安穩了不少。
二哥宋虎哼了一聲,雖然心裡還憋著股氣,但也知道這會兒得先處理傷口,便點了點頭,率先朝著醫務室的方向走去。其他兄弟們聽了大哥的話,也紛紛互相攙扶著,拖著略顯疲憊和傷痛的身子,跟在二哥身後緩緩挪動腳步。
一路上,大家沒了剛剛打架時的那股狠勁,取而代之的是小聲的嘀咕和偶爾的抱怨,有的在說剛剛那架打得太激烈了,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就掛了彩;有的則打趣著身邊的同伴,說他剛剛被揍時那副慌張的模樣太好笑了。
到了醫務室,大哥走在前面,禮貌地敲了敲門,跟裡面的校醫說明了情況。校醫一看到我們這一群狼狽的樣子,先是皺了皺眉頭,忍不住數落起我們來:“你們這些孩子啊,又在外面打架了吧,多大的人了還這麼衝動,都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子呀。”雖說嘴上是在責備,可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趕忙拿出各種消毒藥水、繃帶之類的,開始給受傷的兄弟們挨個處理起傷口來。
過了一會兒下課鈴聲響了,林悅氣呼呼地向我走了過來。她的小臉漲得通紅,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眼睛裡彷彿燃燒著兩簇小火苗,那目光直直地射向我,帶著明顯的惱怒與不滿。
她的腳步急促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帶著某種憤怒的節奏,手中緊緊攥著一本書,指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周圍的同學似乎都感受到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低氣壓,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但她絲毫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