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分在這江湖裡碰上了,又何必非得做敵人呢?所以今天我提議,大家就拋開那些過往的糾葛,一起開開心心地吃個飯,交個朋友,往後在這縣城裡,也好相互有個照應。”
大哥的話音一落,飯店裡先是安靜了片刻,隨後便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附和聲。學校的兄弟們紛紛叫好,飛摩幫的眾人也大多點頭表示贊同,原本稍顯緊繃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融洽了許多,大家臉上都露出了釋然的笑容,彷彿都認可了大哥這個提議,準備好好享受這難得的相聚時光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吃喝得正熱鬧的時候,酒王率先站起身來,他端著酒杯,臉上帶著幾分酒後的紅暈,還有些不好意思地朝我們這邊拱了拱手,大聲說道:“各位兄弟,之前那場架,是我們飛摩幫莽撞了,做事太沖動,多有得罪的地方,我在這兒給你們先道個歉,還望你們別往心裡去啊。”
白嫖哥和黑頭見狀,也趕忙跟著站起身,同樣端起酒杯,附和著酒王的話,接連向我們表達歉意,眼神裡滿是誠懇。
我們見狀,哪能不有所回應呢,大哥趕忙也站了起來,舉起酒杯,一臉真摯地說道:“飛摩幫的各位兄弟,你們太客氣了,要說莽撞,我們當時也沒多冷靜呀,大家都在氣頭上,難免有衝動的時候,這事兒咱們都有不對的地方,我們也向你們道個歉,希望咱們往後能一笑泯恩仇,真真正正地做朋友啊。”
二哥、江海山和我也紛紛起身,跟著大哥一起向飛摩幫的兄弟們敬酒致歉。飛摩幫的眾人連忙擺手,都說過去的就過去了,此刻大家的眼神交匯間,盡是釋懷與真誠,那之前結下的疙瘩彷彿就在這一來一往的道歉中徹底解開了,整個飯店裡的氛圍也越發的融洽和諧,笑聲、碰杯聲交織在一起,熱鬧非凡。
正說著笑著,彪爺緩緩起身,邁著沉穩的步伐來到了我們這桌。他臉上帶著歷經世事的滄桑,卻也透著一股真誠,站定後,先是目光依次掃過我們幾人,隨後抱了抱拳,聲音洪亮地說道:“幾位小兄弟,今日這場面,讓我彪爺心裡很是感慨啊。之前那場爭鬥,我輸得心服口服,你們的本事、氣魄,我都看在眼裡。本以為咱們之間就此結下樑子了,沒想到你們還能如此大度,把大家聚到一塊兒,想要化干戈為玉帛,就衝這一點,我彪爺佩服。”
說著,彪爺端起桌上的一杯酒,高高舉起:“我也不多說啥了,這杯酒我敬你們,算是我對之前事兒的一個交代,往後,飛摩幫和你們就是朋友了,有啥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我彪爺絕不含糊!”
大哥趕忙也端起酒杯,迎上前去,笑著回應道:“彪爺,您太抬舉我們了,您在這縣城裡那也是響噹噹的人物,能和您交上朋友,那是我們的榮幸。這杯酒,咱們一起幹了,往後大家相互扶持,一起在這江湖裡走得更穩些。”
說罷,兩人相視一笑,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周圍眾人見狀,紛紛叫好,一時間,這桌上的氣氛更是熱烈到了極點,彷彿大家真的徹底拋開了過往的恩怨,開啟了新的情誼篇章。
我們正喝得暢快,氣氛一片融洽之時,突然“砰”的一聲,飯店的門被粗暴地踹開了。一幫人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為首的正是盤龍幫老大藍貓·月半。
他穿著一身張揚的黑色皮衣,脖子上掛著根粗重的金鍊子,頭髮染得五顏六色,眼神中透著一股狠厲與囂張。月半雙手抱在胸前,大搖大擺地走進來,身後跟著的一幫小弟也個個滿臉戾氣,往那一站,就好似要把這屋裡的熱鬧氛圍給徹底攪散了一般。
他先是掃視了一圈屋內的眾人,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陰陽怪氣地開口道:“喲,這可真是熱鬧啊,飛摩幫的和這幫小毛孩湊一塊兒了,怎麼著,是打算結盟一起跟我盤龍幫作對呢,還是在這開什麼慶功宴吶?”說罷,他身旁的小弟們鬨笑起來,那笑聲在這原本和諧的飯店裡顯得格外刺耳,剛剛還輕鬆愉快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壓抑起來,大家都放下酒杯,警惕地看向這幫不速之客。
藍貓·月半斜睨著眼睛看向彪爺,臉上滿是嘲諷的神情,扯著嘴角冷笑道:“喲,彪爺啊,我當你飛摩幫多有骨氣呢,之前跟人家打得不可開交,這會兒怎麼著,灰溜溜地跑來跟人家稱兄道弟、把酒言歡啦?這臉變得可夠快的呀,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呢。”
說著,他還故意誇張地咂咂嘴,圍著彪爺轉了一圈,繼續挖苦道:“想當初你彪爺在這縣城裡那也是橫著走的主兒啊,怎麼如今被幾個毛頭小子收拾了一頓,就沒了往日的威風啦?嘖嘖嘖,我要是你呀,早就找個地縫鑽進去了,哪還有臉在這兒跟人喝酒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