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這是給我幹哪了(1 / 2)

陌生的天花板,白得刺眼的LEd,是我睜開雙目後,首先看見的事物。待我脖子能夠轉動,才對整個房間有了更多的觀察。

那是約莫邊長六米的正方形,唯一的病床在房間正中,我的左手邊和前面是一堆閃著綠色,白色,功能各異的醫療器械,要不是我身上沒插管子,還以為是在IcU裡。

右手邊有一扇白色的金屬房門,電子鎖上閃爍的紅燈,清楚地表達了上鎖的訊息。門邊是兩個白色的靠椅,靠椅側上方是一個寫著各種引數的顯示屏,具體寫著啥,就不是我的視力可以企及的了。

加之身上的白色t恤和長褲,我合理地懷疑房間的設計者是不是有什麼白色強迫症。

由於脖子以下的四肢和器官暫時都失去了和大腦的聯絡,我沒法一開始就起身研究四周的擺設。在恢復知覺前,我只能祈禱自己不是高位截癱。

身體無法行動,我自然而然地開始回憶,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才會來到這裡,墜落?車禍?

但不出意外,俗套的劇情出現了——我失憶了。還不是簡單一刀切式地失去了所有躺在這之前的記憶,而是我作為“我”存在的一切訊息,全都消失了。

我記得勾股定理,記得《蒙麗娜莎》,記得有什麼傅裡業變換,泰樂展開,甚至可以想起自己上頓飯吃的應該是九塊錢的炸醬麵,總之很多客觀的,不涉及“我”的訊息,都保留了。

除此之外,我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起,任何與自己有所聯絡的人和事,以及確切的地理,歷史和社會資訊。

就比如我不知道《蒙麗娜莎》的作者,也不知道傅裡業,泰樂是人名還是地名,還有就是我的姓名,家世,社會經歷等等。那碗炸醬麵也只記得是某個熟人帶給我的,至於他,或者她的身影,則是模糊不清的。

我一開始猜測是海馬體的某個特定區域受到了損傷,但結合周遭的環境,這種精準的失憶,很難不讓人有一些更加負面的懷疑。

比如我可能不是個病人,而是某個大腦實驗的試驗品,這一身白衣白褲,實在是太像一隻小白鼠了。

或者我是被哪個神明選中,開始了喜聞樂見的穿越生活。

但又不太像,沒了記憶,我怎麼靠背詩獲得滿朝文武的認可,怎麼透過“一硝二磺三木炭”來征服世界,怎麼用理工男的工科知識來推動工業革命......

在我推測各種可能的時候,旁邊的房門後傳來了動靜,智慧鎖的燈光變綠,一個穿著白色制服的中年女士推門而入。

“身體有什麼不適嗎?”一種慈祥的聲音傳來,可惜是我聽不太懂的英文。

“oh,額,I am fine,thank you.”

我已經不記得為什麼英文叫做英文,但嘴似乎有肌肉記憶一樣,順暢地完成了回答。

然後她又嘰裡咕嚕說了好些話,大部分我是一知半解,大概意思是我的身體狀況不錯,還有一會誰誰誰要來見我。

我只能一直oK,YES地去應承,然後看她關門離開。

因為語言的貧乏,我沒法去主動提一些問題,繼而從她口中獲得什麼有用的的資訊,但從她較為溫和的態度來看,自己暫時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隨著時間的流逝,肢體慢慢恢復了感覺。經過一段時間適應,我確認了身體沒有少某個關鍵部件,四肢活動也無大礙,緊張的情緒總算好似緩和了一些。

房門再次被開啟的時候,我的心立即咯噔了一下——先進來的是兩個全副武裝計程車兵,特種部隊那種。

黑洞洞的槍口雖然沒有正對著病床,但依舊吞噬了我的鎮定。

即使失去了大部分的記憶,但我可以確信這是自己離槍械,離士兵最近的時候。我之前的擔憂到底還是應驗了,這裡確實不是個正經醫院。

我該不會到緬北了吧?唉,緬北是什麼地方?

就在我緊張地胡思亂想時,隨後又進來兩個男人,一個是頭髮花白,帶著面具,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另一個則穿著黑色的制式服裝,帶著金框眼鏡,標準的歐美面孔上寫滿了冷漠。

在面具男子的授意下,一名士兵向我耳朵邊塞了個耳掛式耳機。

起初士兵動起來的時候我下意識想跑,但雙腿和子彈在速度上的確有點“小差距”,更何況目前的身體還是沒有多少氣力,我也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看到他掏出的是耳機而不是什麼武器後,我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那顯然是個翻譯用的耳機,只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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