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覷了好一會,依舊沒有人對我發起攻擊,即使是後面前來“朝聖”的人和我擦肩而過,他們也對我沒有任何想法。
雖然這是好事,但感覺自己好像被無聲嘲諷了一波——我菜是菜,但好歹把我當個人呀。
等到隔斷門前的走廊上站滿了一排一排的人,那種毫無秩序的各說各話終於停了下來。然後,六七十個人異口同聲地開口說話,人為製造出了立體音。
“你是?”
“你不是。”
“偉大的存在,與我同在。”
“......”
“這才是結局,偉大的結局。”
“物質囚禁不了思想,靈魂超脫一切。”
“......”
他們說的都是漢語,發音還很標準,沒有明顯的外國人口音,可能是Y-531看網課學的普通話。
他們說話時都看向我,言語裡也有一些關於“你”的句子,但光聽這種謎語人發言,很難想象他是在和我說話。
但除我之外,他還能和誰說話呢?基金會高層,還是可能在看戲的,洛姆之類的隱秘存在?
而且他的說話方式很像睡蒙了,困暈了的狀態,冷不丁冒出兩句話,前言不搭後語的,看似意有所指,聽著卻是胡言亂語。
“額,你剛剛...在和我說話嗎?”反正我手上的左輪和電擊器對上這麼多人也毫無勝算,那就試試“話療”的手段唄。
主角遇上難以戰勝的對手,往往會用一番嘴遁製造翻盤的契機,雖然沒報多大希望,但能撐一點時間算一點。
“誰?”
“你?”
“不該存在。”
“與我共存。”
“......”
他們顯然能聽到我說話,可似乎沒法用正常的人話來回應我,依舊是一些東一句,西一句,難理解的話。
嘴遁發動的前提是對方能和你好好說話,他們是這種反應的話,我只能另尋他法了。
左輪,電擊器,還有不受影響的意識,我能用的東西只有這些。意識是被動,用不了,電擊器是純粹的物理攻擊,幾十號人我也電不過來,那麼也就左輪可能有點用處了。
如果我把這站成一排排的人,全部當作Y-531的一部分,是否就能一擊致命呢?但這麼多人,意識體肯定強大,我大概是扣不下扳機的......
無所謂,事已至此,何妨一試。
在我象徵性地舉槍瞄準時,彷彿心有靈犀一般,所有人手環,鐐銬所發出的光都停止閃爍,變得刺眼起來。
隊伍裡的1225突然脫離掌控,迅速從腰間掏出一個錐狀物,一個飛身撲向剛開始的那個人,將錐狀物狠狠插進來他的頭顱裡。
“開槍!”
之前1225所有的鋪墊應該都是為了這一刻,我唯一的作用果然只是充當“左輪擊發器”。
“不。”
我扣下扳機的一開始就遇到了阻力,其餘人也異口同聲地發出了聲音,但語氣不像是求饒,而是宣告。
阻力有是有,但扳機並非巋然不動,隨著錐狀物的緩慢深入,我的手指一點一點帶著扳機往裡挪動。扣到大概三分之一時,我周圍的牆壁和地面都開始了扭曲,我的衣服也變得奇怪起來,但幅度較為輕微,根本無傷大雅。
來到三分之二時,我四周的空間變得支離破碎,衣服也被拉扯得四分五裂,但Y-531似乎鎖定不了我的肉體凡胎,對於能扣下扳機的雙手,它沒能做出任何反制。
“你!”
“你是!”
“不是結局。”
“我們。”
“再見。”
最後胡言亂語了幾句,他們失去了抵抗能力,錐形物順暢地扎穿那個倒黴蛋的大腦,左輪的扳機也扣到了底。
一兩秒的緩衝之後,沒有什麼驚天爆炸之類的大動靜,有的只是那一排排人,包括1225,全都無力地倒了下去,鋪滿了隔斷門前的走廊地面。
結束了。居然...結束了。
我依舊是一頭霧水,從頭到尾我的輸出一半是電了一下1225,一半是最後開了一槍。哎,這次又是一點一點慢慢扣扳機,以後似乎要著重鍛鍊手指了......
我全身緊繃的肌肉也鬆了下來,大腦自動想一些有的沒的來平復心情。
仔細回想起來,一切似乎都在按照1225的節奏在走。他對自己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