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熙突然說了一句,原本還在議論的臣子紛紛停下,看了過來。
“你說。”昭帝放下筆,抬頭看向李洪熙。
“臣今天想在府裡擺謝親宴,不知是否可擺?”李洪熙躬身說道。
現在是國喪期,地方上還好說,這個京師啊,天子腳下,而自己邀請可不是民間那樣,都是鄰居,親族什麼的。
他們裡面可是有京畿大營,巡防營,禁軍,御林軍,甚至還有陛下親衛錦衣衛的人。
這事不給陛下說好,事後出了差池,難免要吃瓜落。
“這是臣邀請的名單。”
說著李洪熙把李琪早已寫好的人員名單,職位,和郡王府的關係都寫的清清楚楚。
昭帝接過名單,並沒有開啟看,因為天不亮的時候,他郡王府後門就哭哭啼啼出來了好些人。
錦衣衛早就告知了陛下,甚至他請的人,大致不差的昭帝也都知道了。
“哎,尋常百姓家也是這樣,謝鄰居親朋,你身為郡王不忘如此,朕心甚慰。準了,但是,現在是國喪期間,不讓飲酒也斷無可能,但是要有量,莫要做出荒唐事,不然朕不會輕饒。”
“臣遵旨,臣謝陛下隆恩。”
李洪熙說完躬身退去。
所有大臣都紛紛驚訝,這廉郡王是走了嗎?
“他這是?”昭帝迷惑的看著李洪熙背影。
“陛下,廉郡王看樣子是回去了?”魏國公老神在在的說道。
“放肆,朕何時答應他讓他回了??”昭帝正要派人把李洪熙喊回來,突然就看到窗外李洪熙正衝魏國公擺手讓他出來。
可是當他正視窗外的時候,李洪熙也注意到了昭帝的目光,連忙蹲下躲起來。
“剛剛那個是?”昭帝強忍著憤怒看著一旁的蕭明軒。
“皇爺爺,是廉郡王,他好像在對魏國公示意什麼。”
“現在他人呢?”昭帝又問。
所有的臣子同時望向窗外,只看到一個頭緩緩露出在窗外。
李洪熙驚訝發現南書房所有大臣還有昭帝和太孫都看向自己。
暗道完了,連忙要跑,李洪熙也是出了南書房,才想起來,還有正事沒問呢,教坊司怎麼走?歸誰管啊?,就回頭準備進去,可是一想好不容易出來了,再進去怕是就出不來了,就想著在窗外把魏國公喊出來問一下。
可是沒想到竟然被南書房所有人包括昭帝和太孫,都看見了他鬼鬼祟祟的樣子。
現在不由暗罵自己笨蛋,找個機會問下實在不行讓李琪大聽一下,實在不行就找秦是非或者秦不對問下也行啊。
這下可好,趕緊跑吧。
“來人,把李洪熙給朕抓回來。”
昭帝來到窗邊看著一路狂奔的李洪熙,不由大聲道。
身邊的御林軍一個閃身,半刻鐘時間李洪熙就被御林軍帶到陛下跟前。
看著老老實實跪在地上的李洪熙,昭帝不由氣憤。
“你這是幹什麼?”昭帝憤恨道,剛剛才對李洪熙欣慰感瞬間全無。
“大病初癒,大病初癒你跑這個快?”昭帝繼續道。
“洪熙,你剛剛為何在窗外鬼鬼祟祟的?”蕭明軒也問道。
“臣,臣想喊魏國公問個事。”李洪熙連忙叩首道,此時人模狗樣,挺規矩。
“問什麼?不能在進來問?”昭帝介面問。
“陛下,一些私事。”李洪熙眼珠子轉了半天說道。
昭帝都氣笑了,這孩子,眼珠子轉了半天,都快掉出來。
這能騙過誰?
“事無不可對人言?莫非你有事欺瞞朕?”昭帝突然道。
“回稟陛下,臣沒有,臣就是想問下魏國公教坊司怎麼走?”李洪熙情不自禁的說道。
“廉郡王,你莫要胡說,我也不知道怎麼走,我都沒去過。”魏國公六十多歲的人了,他確實不少去教坊司,但是那都是年輕的時候了,自己也好久沒去了。
這孩子什麼話張嘴就說,他不是問教坊司歸誰管嗎?怎麼成了教坊司怎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