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國公府的花園裡此時人滿為患,唯有涼亭處,坐著幾個人。太孫蕭明軒給昭帝倒了茶水。
而昭帝倒是愜意的呼吸早晨的新鮮的空氣,時不時的看著如坐針氈的李洪熙,眼光瞥見和李琪站在涼亭外面的李遊。
“李遊?你何時來到京師的?”
“回稟陛下,臣和八百里加急一起回京的。”
“哦,從五品北境軍前校尉,未請旨就回京了?”
昭帝聲音有些冰冷,他可以容忍李隆基北境大將軍,未請旨回京,但是絕不允許其他任何人。
再說了,人家李隆基回京幹嘛的,人家回家看望自己情同手足的太子殿下,是看望他的兒子的。
他做為太子的父親,看著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他也明白他們之間君臣之間的感情。
再者說了,遠在北境,聽聞太子重疾,哪有時間請旨,他若請旨了,他就不是李隆基了。
而你,軍前校尉作為邊關守將,無旨回京就是死罪,現在北境沒了李隆基,北境軍心不可出現些許差錯,必須要殺雞儆猴了。
還有就是,其實昭帝最近總感覺哪哪都不對,看什麼都不順心,心裡面有種無名之火,宮內宦官已經杖殺了好幾個了。
現在北境雖然沒有戰事,但是三十幾萬軍衛呢,雖然已經派魏國公張相白前去安置。
但是張相白主要任務就是護送護國公夫婦的靈柩回到京師。
而且現在北境軍對他來說用處很大,在不久的將來就會有大的調動。
李隆基和昌平公主一手帶出來的北境軍,勇猛無敵,斷不可就這樣放縱他們。
“陛下,臣知罪。”
李遊連忙跪下沒有任何解釋,其實他是被昌平公主委託給李洪熙送遺書的,但是回來以後看到李洪熙如今這樣,實在不敢給他看,只能等一段時間了。
為什麼不說呢?因為完全可以和八百里加急一起送就好了,為何要單獨給李洪熙送呢?李遊是聰慧的人,他肯定認為書信裡面有不可讓外人看的資訊。
“好,把李遊押入順天府大牢。”
昭帝看了一眼李洪熙,最後還是說了出來,相對於這外孫,北境安穩更是他想看到的。
“陛下,他是給臣送家信的。”
李洪熙也起身跪下,沒有抬頭,聲音平穩,但是就連蕭明軒都聽出了一絲生疏感。
“哼,家信為何不跟八百里加急一起送回京師,還要點一個從五品的軍前校尉,他是大乾的臣子,不是你護國公府的家臣。”
昭帝突然暴怒,他一直認為他培養的是挾制三衛的北境軍,而不是大乾第四個攜權衛邊的藩王。
“噗嗤。”
李洪熙再次吐血,驚恐的抬頭看著眼前那個熟悉又陌生的昭帝,他的父母靈柩未歸,他已經決定對護國公府動手了嗎?
周圍護國公府的月娘,李遊,李琪,全部跪下,不敢抬頭。
一股莫名的委屈和驚恐在李洪熙內心升起,他努力的剋制著自己的情緒,跪伏在地的他,努力抬頭看著眼前的這個大乾帝王。
“書信呢。”
昭帝看著一臉茫然不知所措的李洪熙,他現在對這封家書,越來越有興趣了。
“臣,咳,咳,臣還沒看到,遊哥兒,母親的家書在哪裡?”
李洪熙呆呆的說著,時不時的咳嗽著,然後看向李遊。
只見李遊用力掙脫就是自己跪下,還看押自己的御林軍,然後平靜的從懷裡掏出一封信書,遞給旁邊的秦是非,這書信在他身上幾天了,不敢離身。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沒有交付給李洪熙,反而了昭帝。
秦是非接過信封,看到火封還在,就疑問的看著太孫殿下,看到太孫殿下點頭,他連忙躬身遞給昭帝。
“還愣著幹嘛,拖出去,明日午門處斬。”
昭帝這次連看都不看跪在地上的李洪熙,只是蕭明軒看了一眼秦不對,秦不對就默默退了下去。
“陛下,咳,陛下,他不是護國公的家臣, 他是母親的義子。”
李洪熙眼看御林軍就要動手,努力的跪伏在昭帝跟前。
“放肆。”
昭帝原本不生氣,只是想單純的發作李遊。聽了李洪熙話,憤怒無比,立馬站起身,看著跪在自己跟前的李洪熙,嘴角帶著一絲鮮血。
“護國公府五個義子,皆在北境,此次戰役,損兵折將,有你的父親護國公李隆基,朕視若子侄,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