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壓抑的書房,此刻竟然夾雜一絲殺氣。
是的,就是殺意。
李洪熙看著蕭明軒冰冷的眼神,彷彿像是在做著某種決定。
蕭明軒從小就身居高位,天生的君王威嚴,這是原本就是帝王才有王霸之氣。
現在的蕭明軒讓李洪熙感到陌生,他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說帝王的氣勢,很多都是用王霸之氣來形容。
原來這都是真的。
李琪雖然和眼前的這暗衛僵持著,但是卻一直關注著李洪熙那邊。
他此時卻看到了原本緊張握拳的李洪熙,卻緩緩的鬆開了手。
握拳是防禦,鬆開則是放下。
李琪瞬間明白過來,收回武器,後退一步,但是眼神卻緊緊盯著蕭明軒的背影。
“殿下是儲君,是未來的皇帝,是大乾的天子,天子走王霸之路,行正大光明之道,萬不可因私仇而棄君王之度。”李洪熙輕聲說道。
“哼。”蕭明軒鬆開了手,身後的暗衛紛紛輕聲退去,李琪也退出去,並且關上門。
“道理,孤比你的懂得多,你不說,孤也不再問。”蕭明軒轉身作勢要走。
“從此,你我在無兄弟之情。”
李洪熙看著蕭明軒冰冷的背影,眼神中竟然帶著一絲悲切。
“哥。”李洪熙跪在地上,往事種種閃過心頭。
“我現在問你,你心中到底向著誰?”
“哥,你的手,絕不可沾染蕭家的血啊。”李洪熙痛哭以頭搶地。
“洪熙。”蕭明軒看到如此的李洪熙,有些動容,上前把他扶起來。
“你我皆是年輕人,難道你信報應這一說??”蕭明軒內心來說,他從不信這些鬼話。
他只知道那個蠢婦該死了她的母親,而且多次加害於他,有仇不報,那還是男人嗎?
“哥,你還記得嗎?你我在文華殿時,那些夫子們說,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李洪熙緊緊的抓住蕭明軒手,幾乎是祈求道。
他問他李洪熙信不信?他太信了,只是不知如何表達,他李家不就是這般嗎?
“洪熙,老爺子究竟給你說了什麼?是不是交代你什麼事?”蕭明軒親手擦拭李洪熙眼淚道。
李洪熙沒有說話,只是默默點頭。
“好,好,好!”蕭明軒看著李洪熙,連說三聲好,近乎瘋狂。
“洪熙,你莫用!姑姑生養你一場,不容易。”蕭明軒抱著李洪熙,輕輕的在李洪熙耳邊道。
說完,蕭明軒輕拍了下李洪熙的肩膀,隨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李洪熙。
蕭明軒走了,李洪熙出奇的忘記了君臣之道,甚至連書房門口也沒有送。
只有李琪恭送到王府門口,看著太孫遠去以後,李琪才焦急的來到書房,只見李洪熙癱軟在地上,目光空洞。
“爺,爺,來人快請御醫。”李琪慌張的喊道。
李琪輕拍李洪熙的臉頰,只見他眼神空洞,伸手去扶他的時候,發現他整個後背都已經被汗水淌溼了。
李琪也不管了,把李洪熙抱起來的,前往後院。
紫禁城養心殿
“陛下?”秦是非輕聲道。
“嗯?”
“剛剛傳來信,廉郡王病了。”
“什麼?怎麼回事?”昭帝放下奏摺,輕皺眉頭。“今天還好好的,怎麼就病了?”
“錦衣衛那邊說,太孫剛走,廉郡王就病了。”秦是非不敢隱瞞,又不敢說太多,只是輕輕表達一下。
“嗯?下去傳太孫。”昭帝突然有些心煩意躁。
很快,養心殿就剩下了昭帝一個人,但是昭帝眼神還是看向遠處燭光照不到的地方。
“太孫去了廉郡王府說了什麼?”昭帝輕聲問道。
“回稟陛下。。。”陰影處傳來了一個聲音,把在廉郡王府發生的一切一字不漏了說了一遍。
昭帝越聽越惱怒,眼神冰冷的看著陰影處,隨即拿起桌上的硯臺砸向陰影處。
“嗵,砰。”兩個聲音傳來,很明顯砸到了那人,隨即又彈起來落在地上摔碎了。
“太孫年幼,你們這些奴才,你。。。”昭帝竟然不知道如何表達。
昭帝對蕭明軒沒有任何隱瞞,前些年,他已經把暗影的事情交付於蕭明軒了。
雖然這些年,他都在用暗影查一些他母妃的事情,但是他已經明確告知了眼前的這個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