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科問道：“你武功盡失，難道不遺憾嗎？”
李科的印象裡宮素然始終都是那般的武藝高超，一把閃著寒光的劍配上她的一席白衣，簡直如同天上的女劍仙，這是強大和美麗的化身。
宮素然失去武功後，性格彷彿也變得溫柔親人起來，她回道：“遺憾自然是有的，但人生總有起伏，習武不過是我生命中的一段經歷罷了。”
“如今雖不能再舞劍，但我還能以筆墨描繪心中所想，未嘗不是另一種修行。”說著，宮素然輕輕蘸了蘸墨，筆尖在紙上輕盈跳躍。
“不過...”宮素然突然冷冷道。
“不過什麼？”
“雖然我內力盡失，但拳腳功夫撂倒你一個弱男子還是綽綽有餘的。”宮素然道。
宮素然的意思李科聽的明白，他不禁尷尬一笑。
而他對宮素然也生出敬佩來，他從未見過如此豁達的女子，即便面對巨大的變故，也能迅速找到新的寄託，將生活的苦澀轉化為對藝術的目標。
這也是她對她弟弟理想的繼承。
李科一笑，輕聲說道：“你的畫，也許就像你的武功一樣。或許，這正是另一種形式的強大。”
宮素然微微一笑，那笑容裡既有對過往的釋然，也有對未來的期許。
“你說得對，李科。每個人心中都有一片江湖，我的江湖，現在就在這一尺宣紙之上。而且，沒有了武功的束縛，我似乎更能體會到生活的細膩與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