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起身,他起身看到了自己也看到季倏在照料一直沉睡的他,才明白自己還在夢裡,周岑知道這是夢,也無奈沒有一個人能把自己叫醒,就在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他似乎聽見一道門鎖被開啟的聲音。
很快,夢裡的一切漸漸消散,世界又回到了正軌。
周岑驀然睜開眼睛,可眸子裡卻始終保持著平靜的態度,彷彿不像是剛剛經過夢魘一樣。
房中青紗曼簾,隱隱的白光照射進來,好似在告知天已大亮。
季倏相繼醒來,微微看見人發呆的模樣,問道:“做夢了?”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是關於我的嗎?”
這時,周岑忽然坐了起來。季倏扭過頭去,卻只看到一頭烏亮濃厚的黑髮,兩邊長長的幾乎蓋到耳尖,雖不健美,卻有一種樸素而自然的魅力。
喜歡一個人啊,就是好比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也覺得是香的。
忽然,季倏似察覺到了那一絲異樣,頓了頓,他也跟著坐了起來,並將周岑圈進了懷裡,不再糾結那個夢,只是問:“起床嗎?”
聽到這一句,周岑的手一下子抓緊了季倏環在他腰間的手。
本來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個動作,可季倏卻在深思熟慮後,問:“夢見什麼了?”
“我聽到一扇門被開啟了,在四方的空間裡,只有你和我。”
季倏看他,道:“裡面的我在做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私心告訴周岑,不能說。
“在…吻我。”
說出這三個字後,季倏果然有所動作。
因為貼著實在太緊,周岑只能被迫仰起頭。
在夢裡面,他們也是以現在這樣的體位吻著,不一樣的是,夢是單向的,現實是雙向的,周岑也開始激烈的回應著他,這個早晨,他們終究是沒能起床。
一直鬧到下午,又睡到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