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岑似乎一點兒也不意外他會摘下面具。
“小九,你想要誰替你保管它?”
周九毫不猶豫把面具交到了周岑手上。
“好,等你回來,我親自給你戴上。”
季倏當然知道周岑來這是幹嘛的,只是沒想到這面具底下的容顏竟是這般稚嫩,他又看向週六,週六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忽然道:“小九就是看著顯小,我第一次見的時候可羨慕嫉妒了。”
周九:“……”
周岑嘴角勾勒出一抹溫和的笑,“小九,你知道自己的任務是什麼嗎?”
“肅清三角洲,把五哥帶回來。”
周岑搖頭,“你的任務是活著回來。”
周九一臉茫然地看著周岑,“可是…”
周岑:“不要可是,要為他日無法之地鳴喪鐘,要活著,才能從眾之事。”
“小九會的。”
週六忽然紅了眼眶,他就說怎麼會在小黑屋碰見家主,光是想想就想哭,怎麼辦…小九走了,他怎麼辦…“家主,要不也敲我一下吧,我想跟小九一起去。”
“你也過來。”
周岑沒有敲他,而是把周九的面具給了他,“你的任務是代我好好保管好它,你身後有一個地方最安全。”
週六攥著手裡的面具久久不語。
“六哥,一哥不在,你和八哥也要好好相處啊。”
“滾,你次次都替他背鍋…也沒見你…給我背一次……”
後面的聲音越說越小,是因為他又滾回小黑屋了。
“小九,你現在自由了。”
周九眼前一亮,“好。”
夜幕降臨,路邊的燈光逐漸亮起,諸多思緒也逐漸從白天的喧囂中沉澱下來,進入了安靜的夜晚。
只有季倏的精神十分振奮。
南園樓。
季倏與嘴角的弧度還沒下去,這種知若莫若的感覺真是叫人愛不釋手。
“這麼開心?”
季倏沒有多做解釋,只是意味深長的一笑。
周岑深深看他一眼,許久,不自在地動了動長腿,換了個坐姿。
又過了幾分鐘,周岑實在是受不了,把檔案一丟,直接破罐子破摔道:“那來吧。”
季倏得令把人抄起來就出了辦公室,到裡屋,不顧左右的玩起了周岑的手。
“你在幹什麼?”周岑輕輕拍了拍他的頭,“不來我繼續去忙了?”
季倏窩進他懷裡一直搖頭。
周岑看了眼自己被禁錮的手,有些無奈,道:“真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好…”
未曾以為只有怎樣才算告白,只是冷靜的,隱忍的,是這樣的季倏。
這天夜裡,周九又偷偷潛入,週六看見他時大驚失色,“小九?”
周九緩緩看向小黑屋,幾秒後,門被小心地推開一道縫,從縫隙裡,他丟了一包什麼給他,“六哥,你的燒雞。”
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週六呆愣在原地,一語未發,只是目不轉睛的,緊緊盯著那道逐漸模糊的背影。
不知過了多久,咔噠一聲,門自動合上後,週六忽喘出一口氣,動了動指尖,手裡的燒雞還是燙的,週六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感覺,他只想知道有沒有一種可以讓手上這燒雞永遠也不會過期的方法……
他想等到周九回來後和他一起吃……
旁邊的面具忽暗忽明,在這夜裡格外惹人注目。
這夜之後,周九不見了,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再見周八,週六頭一次沒說什麼不好聽的話,周八自知理虧,週六不說話,他更不敢造次。
隱忍許久,耐不住性子的還是他。
“六哥,我賠小九一隻燒雞行不行?”
眾所周知,周九是“熱情好客的”,他總是把濃郁的香味瀰漫在周圍的空氣中,讓人未曾謀面,先知其人。
“每天一隻燒雞。”
“啊?”周八有些沉默,那可是每天一隻燒雞,他很窮的……
沒辦法,這是週六唯一能想到的方法。
“好吧好吧~_~”
在週六眼神威逼的下,周八不得不答應,只是一想到小九不在,他又有些鬱悶,“六哥,這燒雞你吃嗎?”
週六“嗯”了一聲。
周八剛想造反,車忽然停了。
沒辦法,忙正事要緊。
自從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