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
然後或蹲或站,狼吞虎嚥大吃起來。
跟好酒的侯嶽不一樣,顧老爺子他們一年到頭也吃不著一回酒,白酒對他們來說太烈了。
顧洲遠便拿出12度的米酒,給阿爺二叔三叔二哥大柱哥二柱都給倒上。
顧老爺子端起酒碗抿了一口,立刻幸福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這一口下去,一天的疲憊好像都煙消雲散了。
顧洲遠又給顧老太太她們倒上果酒。
顧老太太看著團團圓圓的一大家子人,鼻子不由有些發酸。
自打老大家分家單過,這麼多年了,一家人從沒這麼齊整地坐在一起過。
再看看滿桌子過年都吃不著的好菜,她老人家臉上滿是欣慰。
雖是荒年,可他們家這日子呀,是越來越有奔頭了。
“阿奶,這一道菜叫做'雪瑩兒',您嘗一嘗。”顧洲遠給顧老太太夾了一筷子菜。
“雪啥?咋起個這樣稀奇古怪的菜名兒?”顧老太太笑道。
她挑起碗裡的菜,細細一看,不由叫道:“這不就是田雞嗎?”
顧洲遠豎起了大拇指:“阿奶真是厲害,這道菜就是用田雞做的。”
雪瑩兒是用青蛙去皮去骨,然後裹上豆粉油炸,外皮雪白,如同嬰兒。
把菜名兒叫做嬰兒未免太過驚悚,便取其諧音,叫做雪瑩兒。
顧滿倉也吃了一口雪瑩兒,點了點頭道:“不愧是城裡大酒樓的飯菜,真好吃!”
“這一盤子田雞肉,起碼要20文錢吧?”顧老太太一臉心疼。
顧洲遠哈哈一笑:“一兩二錢銀子。”
“噗~”顧滿倉嘴裡的青蛙肉全都吐了出來,幸好他頭轉得快,才沒糟蹋了一桌子好菜。
“什麼?!”桌上好幾個人同時驚撥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