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洲遠蹙眉看向他,大舅他們綁人不專業啊,咋不順便把嘴巴封上?
那幾個土匪見顧洲遠面露不快,已經有兩人嚇哭了。
其中一個土匪哭著道:“我才剛入夥,這是我第一次幹活,不要殺我!”
這土匪就是之前第一個跪地磕頭的那個。
此刻他涕淚橫流,心中滿是懊悔。
早知道逃荒路上跟媳婦兒女兒一起死了算了。
跑來做這喪盡天良的土匪,一天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日子沒過,第一次幹活,就碰上活閻王。
不是說做了壞事,死後才下地獄嗎?
咋輪到他,活著的時候就要受這樣的折磨?
顧洲遠絲毫不為所動,當了土匪,還跟著搶劫村子,那就罪無可恕。
“我腦袋不值錢,我活著應該能值兩個錢,我幫你們指認其他土匪,他們做過啥事我都聽過。”
為了爭取活下去的機會,那新手土匪口不擇言道。
顧洲遠眉毛揚了揚,呵呵笑道:“那好,我就先把你的腦袋留著。”
“你到縣衙,先幫我作證,跟縣太爺說,這個腦袋爛掉的土匪是誰。”
顧洲遠裝作勉為其難道。
其實他根本就沒想要把這些人的腦袋都砍下來。
那三個是因為已經死了,剁腦袋比拉全屍要方便快捷。
這些大活人,他們自己知道往騾車上爬,也知道往縣衙大門裡走。
他又不是嗜殺成性的殺人狂魔,對砍人腦袋並不熱衷,血乎乎的反而讓他有些生理不適。
那個新手土匪頓時如蒙大赦,他高聲叫道:“那個人叫四旺,是我們山寨,哦不,是土匪窩裡的四當家的。”
“他之前吹噓過,他殺過的人比金蛇還多,大當家王二虎有時候不高興乾的那些髒活,都是四旺去幹。”
“縣衙裡他的懸賞也是100兩。”
“好像有一家商行的少東家被他給砍殺了,那個商行掌櫃的私下裡發出懸賞,說是要是有人活捉四旺,賞銀1000兩,他要將四旺扒皮抽筋。”
“可四旺是出了名的狠辣狡猾,他行蹤不定,牛頭山山勢又險,幾年下來,也沒有出過什麼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