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對著上課用的小木板,背挺得筆直。
二丫則是不斷用腳逗弄著平頭。
四柱正看著木板上的字,讓四蛋念給他學。
“三才者,天地人。三光者,日月星。”四蛋顯然很喜歡當小先生,字正腔圓大聲讀著。
鏡德先生很是驚奇:“你這開蒙文章,竟不是用的‘三倉’?”
所謂“三倉”,就是《倉頡篇》《爰歷篇》《博學篇》。
是秦朝李斯等人為統一文字、方便孩童識字,分別編寫了這些識字教材,採用四字一句的編排方式。
前四句便是:倉頡作書,以教後嗣。幼子承詔,謹慎敬戒。
晦澀難懂,讓人望而生畏。
而四蛋剛剛讀的三字句,則明顯更加淺顯易懂,且朗朗上口。
顧洲遠一怔,這世界根本沒有三字經,自己擁有著前身的記憶,竟也把這茬給忘了。
顧洲遠只得乾笑兩聲:“那個,那個我覺得三倉太過晦澀,不利於啟蒙識字,所以,就編了一套三字經,大部分都是簡單的字,等學生們打好基礎了,再學三倉不遲。”
“你說你編了一整套!”鏡德先生瞪大了眼睛。
事到如今,謙虛反而不行了。
顧洲遠老實不客氣點頭:“沒錯,一整套,全文1145個字。”
“你,能否將全篇誦讀一遍我聽聽?”鏡德先生嚴肅道。
他也想過搞一套好入門的啟蒙文章,寫來寫去,卻總是不太滿意。
不想,竟有人在他之前,便把這事情給辦了。
他迫切想見識一下全篇。
顧洲遠哪會記得麼全乎?他大概只記到“玉不琢不成器”那裡。
平日裡教四蛋他們,也都是拿著“教案”的。
對了,教案!
他進房,把毛筆字款《三字經》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