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喝完了冰鎮綠豆湯,都沒咋耽擱,轉身便繼續幹活。
這些人全都是跟顧洲遠交情好的那一批,自然不會想著溜奸耍滑。
顧洲遠也會時不時送點水,囑咐大家注意安全。
眾人一直幹到天黑,才收工各回各家。
第二天顧洲遠帶上顧得地,又去村裡找了十五個人,幫忙拔草整地。
顧洲遠一共有100畝地,其中32畝是在宅子跟後山之間。
剩下來的68畝是在村子外圍,全是良田。
整地倒不全要壯勞力,男女都有,女的可以拔草根撿石頭。
男的25文一天,女的18文,羅寡婦孫木頭全都安排進來了,孫木頭年紀小,也是18文一天。
村子人都閒不住,這兩天基本都在地裡整田。
蝗蟲啃得很乾淨,地裡只剩下些麥稈麥根,倒是比以往省事很多。
顧洲遠家兵分兩路,齊頭並進。
劉氏跟顧招娣成天在蓋房工地忙活著。
而這邊的由顧得地帶領的翻田隊伍,也都幹得如火如荼。
顧洲遠就是兩邊溜達。
才過了5天,房子的地基已經全都打好。
地基一打好,屋子的雛形便已經顯現。
村裡人才發覺顧洲遠家的這宅子有多大。
那一格一格數下來,足足有十幾個房間。
地窖經過顧洲遠跟王德貴的商量,幾番改動過後,最終敲定成型。
顧洲遠把黃泥全都置換成水泥,這樣古今融合,搞出來的房子更加堅固。
地也都翻整得七七八八了。
顧得地已經按照顧洲遠教授的知識,在離家最近的一塊地裡,整出一小塊來,育起了棉花苗。
天一直不下雨,只能在小塊田裡折騰,每天從塘子裡挑水澆地。
這天午後,工地上的人照往常一樣,全都回家休息,避開中午炙熱的陽光。
悶熱的午後,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沒有一絲風。
村裡的人都在這難耐的暑熱中昏昏欲睡。
“今天好悶啊。”顧招娣拿著蒲扇,不住地扇著風。
“確實,比昨天熱多了,還沒有一絲風。”劉氏點頭道。
小白趴在院門口,伸出舌頭喘著。
顧洲遠正在院裡教四蛋打彈弓。
顧得地手裡也拿著個彈弓擺弄著,可惜他右手的夾棍還沒拆掉,沒法拉弓。
忽然,天空變得暗了下來。
幾人全都抬頭往天上看去。
毫無半點徵兆,西北方向的天際湧起墨色的烏雲,猶如洶湧澎湃的潮水,飛速漫延席捲。
須臾之間,半邊天空被沉沉的昏暗所籠罩,日光被嚴嚴實實地遮掩遮蔽。
遠處的天空傳來一陣沉悶的雷聲,猶如戰鼓轟鳴。
雷聲愈來愈近,紋絲不動的樹梢也開始搖擺起來。
狂風呼嘯而起,飛沙走石,路邊的樹木被吹得東倒西歪,枝葉瘋狂地舞動。
“要下雨了!”顧洲遠大喝一聲,拔腿就往外面跑去。
顧得地他們也都跟著跑到院子外面。
村路上,已經站了不少村民,還不斷有村民們衝出家門。
有人已經開始歡呼起來了。
“老天開眼,終於要下雨啦!”
一聲驚雷轟然炸響,好似要將天空撕裂開來,震得人的耳鼓陣陣生疼。
幾乎是在一瞬間,暴雨傾盆而下。
豆大的雨點“噼裡啪啦”地砸落而下,打在地面上騰起團團煙塵。
眨眼的工夫,雨勢猶如飛瀑傾盆,天地之間被茫茫的雨幕所籠罩,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
不少人根本就不回家避雨。
村民們歡呼雀躍,在雨中奔跑、呼喊,盡情釋放著內心積壓已久的苦悶。
乾涸的大地貪婪地吮吸著雨水,每一道裂縫都在努力汲取這份來之不易的滋潤。
泥土在雨水的浸潤下,漸漸恢復了柔軟與生機,散發出清新的氣息。
這一場及時雨,不僅滋潤了田地,更滋潤了人們乾涸已久的心靈,讓他們重新燃起了對生活的希望。
屋子裡。
顧得地一臉欣喜:“小遠,這場雨一下,咱們就可以在大田裡種棉花了。”
顧洲遠點點頭:“10畝地種棉花就行,還要留些地種其他的東西。”
“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