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月妹子那朋友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自然是要表達一下謝意的,請人家吃頓飯也合情合理吧?”
顧洲遠一本正經道。
聽到這話,蘇沐風這才放鬆下來。
原來顧兄是想讓他引薦汐月的朋友呀。
不對!他突然反應過來。
汐月是安全了,可她那個朋友身份特殊,要是出了啥岔子會更加麻煩。
顧洲遠見蘇沐風時而鬆弛,時而蹙眉,也不知在腦補些什麼。
便笑著解釋:“正所謂多個朋友多條路,汐月妹子的朋友有這樣的路子,我是想交好一番的,萬一以後我家山上再挖到啥好寶貝呢!”
顧洲遠現在是不缺銀子的,可萬一以後遇到急用錢的時候,也得有個撈銀子的去處啊。
他商城裡一商城幣一把的玻璃珠子有的是。
還有幾幣一個的“精品琥珀”,裡面各式昆蟲應有盡有。
青田縣城一共就這麼大地方,有錢人之間基本都能混個臉熟,好東西不能一直在本地出手。
而京城離這裡足夠遠,那裡攀比奢靡之風更盛。
能搭上京城的線,對顧洲遠還是大有裨益的。
蘇沐風點了點頭,顧洲遠的這番說辭倒也挑不出毛病。
可那位確實身份不一般,他躊躇良久,最後開口道:“我幫你把話帶給她,至於她答不答應,那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顧洲遠哈哈笑了兩聲:“可以,你把我心意帶到就行,其他的不過分強求。”
這條線能搭上最好,搭不上也沒有太大影響,只不過是有備無患罷了。
顧洲遠從一沓銀票裡抽出了2500兩,遞給了侯嶽:“你幫我把這銀票給郭掌櫃,銀錢結清,酒樓才徹底屬於咱們的。”
郭掌櫃人已經回了徽州老家,要不然顧洲遠就自己親自去結清尾款了。
他把剩下的銀票揣進懷裡,笑道:“今天我做東,想吃什麼儘管開口。”
他現在腰包鼓鼓,可謂是財大氣也粗。
侯嶽眼睛頓時亮了,他臉上露出靦腆的笑:“那個,那個淮青河裡的水已經漲上來了,現在河兩岸全是賞景的人。”
“晚上咱也去那邊轉轉,那裡的酒樓都是咱縣裡最好的,正好順帶也去看看咱的酒樓。”
“可以啊,館子隨你定,咱現在不差錢!”顧洲遠點點頭,拍了拍懷裡的銀票,大氣道。
“咳咳……”侯嶽說話竟有些結巴,“我,我的意思是淮青裡水位上漲,那些擱淺的畫舫也都浮起來了,咱們晚上可以去迎春樓裡喝些小酒……”
顧洲遠愣住了,他著實沒想到侯嶽是動的這個念頭。
他還沒開口說什麼,一旁的蘇沐風便斥道:“侯嶽你整天腦子裡就只想這些東西嗎?”
“現在縣裡多了那許多流民,這些流民全都是因為吃不飽飯,才被迫背井離鄉。”
“侯縣令現在已經焦頭爛額了,你倒好,還有心思去逛青樓喝花酒!”
侯嶽最煩蘇沐風說教,可每次蘇沐風說的那些他又無從反駁。
“我只是想去領略一下淮青河上的風光罷了,哪有你想的那般齷齪。”侯嶽弱弱道。
“領略河上的風光?”蘇沐風嗤之以鼻。
“有挑晚上去觀河景的嗎?這樣,我明天找淮青河邊的漁家借條船,你划著去河中央去觀景吧!”
他雙手舉過頭,討饒道:“算我說錯了,我不去還不行嗎?”
“比我奶奶還嘮叨!”侯嶽小聲嘀咕道。
顧洲遠不由失笑,這蘇沐風確實有夠正直的。
侯嶽看起來就像個小霸王,沒想到竟能被蘇沐風給制住。
“對了,剛剛蘇公子提到流民,”顧洲遠開口道。\"現在城裡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房間裡的氣氛明顯變得沉重起來.
\"我爹說,現在每日小偷小摸的案子變得多了起來。\"
侯嶽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樣子,蹙眉道。
“城裡乞兒好似比以前多了起來,不斷地有流民湧進城裡。”
“先來的流民有的去碼頭去扛大包,後來流民越來多,碼頭也沒有那許多活計讓幹。”
“現在碼頭那邊幹活都需要給工錢,只要供一頓飯就有人搶著幹。”
“可流民實在是太多,現在城裡起碼來了五六百號流民,大多數都是靠沿街乞討過活。”
“我爹說,城裡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