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酒太烈,不好喝!”蘇汐月微蹙著眉頭,把酒杯推到一邊。
侯嶽哈哈一笑:“這酒還烈?跟遠哥釀的白酒比起來,這就是低度酒。”
顧洲遠上回所說的以度數區分酒的烈度,他們全都覺得挺好。
“那一次沐風帶回去的白酒你沒喝嗎?”侯嶽奇道。
“我抿了一小口,太辣了。”蘇汐月吐了吐小舌頭,似是想起了那天酒的味道。
“不過那個氣泡果酒挺好喝的。”蘇汐月補了一句。
“這神仙醉沒有白酒醇厚,也不如果酒爽口,可以想見,到時候把這幾種酒放在咱的酒樓裡售賣,那將會引起怎樣的轟動。”侯嶽暢想著未來,一臉興奮。
“哦?你們也要開酒樓嗎?”蘇汐月大感驚奇,眨巴著眼睛問道。
“怎麼,沐風沒跟你說嗎?”
“說什麼?沒有啊?”
蘇汐月看向蘇沐風,其他人視線也都彙集過去。
蘇沐風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道:“顧兄想在這淮清河畔開一個酒樓,我跟侯嶽各搭了兩股合營。”
蘇汐月微張著小嘴呆愣住了,顯然是沒想到她哥哥竟會跑去跟人合夥做起生意來了。
趙雲瀾對顧洲遠的好奇更添幾分,原來他剛剛說的想要開酒樓不是嘴上說說。
這人精力當真是旺盛,又要當地主,又要當酒樓掌櫃的,還能抽空搞出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出來。
蘇汐月面色不善看著蘇沐風:“你跟人開酒樓,怎的不告訴我?”
“酒樓的事情都是顧兄跟侯嶽在搞,我只是出了一筆銀子罷了,我不是故意瞞著汐月你。”蘇沐風滿臉堆笑,姿態放的很低。
顧洲遠跟侯嶽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笑意。
這蘇沐風平日裡做起事來一板一眼,跟個老夫子一樣,不成想他還有這樣的一面。
侯嶽起身道:“既然汐月妹妹不喜歡喝神仙醉,我去櫃檯看看,有沒有什麼糖水之類的甜飲。”
蘇沐風小心哄著蘇汐月,蘇汐月顯然也沒有真的生氣,兇巴巴放了幾句狠話,便跟趙雲瀾邊吃邊聊起來。
蘇沐風跟顧洲遠推杯換盞,過了好一會兒,也沒見侯嶽回來。
侯嶽這小子該不會是跑肚拉稀,跑去蹲茅廁去了吧?
顧洲遠正待起身,去外面看看。
就聽外面吵吵嚷嚷的聲音傳來。
顧洲遠耳朵尖,他分明聽到吵鬧聲裡,夾雜著侯嶽的聲音。
他起身就往外走:“侯嶽出事了!”
其他三人微微一愣,也都緊跟著出去。
就看到一樓櫃檯旁邊,聚集了七八個人,侯嶽也在其中,此時正跟一個高個子藍衣青年在爭執著什麼。
怎麼在這青田縣,還有人敢跟侯嶽掰手腕的?
顧洲遠大感詫異,幾人忙走下樓梯。
“侯嶽,你要是怕了,現在就可以認輸。”藍衣青年雙手抱胸,臉上帶著挑釁的笑容。
侯嶽漲紅了臉,“誰怕你了,今天這事必須說清楚。”
顧洲遠走上前去,輕聲問侯嶽:“這是怎麼回事?”
侯嶽冷哼一聲,聲音不大不小道:“這人叫郭昊,是隔壁石馬縣首富郭大志的兒子,我沒進青田書院的時候,他與我同在墨香書院讀書。”
“這傢伙不學無術,在學院裡拉幫結派,專喜歡捉弄那些農門學子,我看不過眼,便常常跟他起衝突。”
那叫郭昊的藍衣青年瞪著一雙死魚眼道:“你以為你是啥好鳥?咋還好意思往自己臉上貼金呢?”
“你墨香小霸王的外號是怎麼來的?難道是因為行俠仗義,先生獎勵你的名頭?”
“咱倆也別五十步笑百步,你因為啥跟我過不去,大家心裡都門清,搶地盤爭小弟嘛!”
侯嶽緊咬後槽牙,他當時在學院裡,身邊是圍攏著一幫人,他行事高調,但卻從不欺負窮學生。
可這些事已經過去好幾年了,他現在也沒有人證,這東西他辯來辯去的也沒啥意思。
顧洲遠跟蘇沐風都感詫異。
雖說這郭昊是啥石馬縣首富之子,可侯嶽的老爹是縣令。
商人跟縣令可不是同一個級別的,況且這個所謂的首富之子還是隔壁縣跑過來的。
侯嶽壓根就不是吃虧的主,不知為何,卻對這個郭昊一再忍讓。
侯嶽像是知道他們的疑惑,他呵呵笑了兩聲:“郭昊外公是咱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