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焱心事重重的回到駐地,便迎見了靡陽、羅橫等人正在操練將士。
靡陽的箭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能夠下地走路,指揮士卒。
見到王焱,笑道:“焱哥兒去哪了,弟兄們都等著你排兵佈陣呢!”
“靡兄,我有事要同你商議。”
王焱神色凝重道。
“哦?”
靡陽難得見到王焱這般莊重,立刻收起了玩心,變得嚴肅起來。
兩人並肩走入大帳,羅橫、丁峰等人見狀,頓時失去了操練的興趣,想要跟上來問個究竟。
但是被王焱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只好悻悻退回去繼續操練。
“焱哥兒有事儘管直言,你我都是生死弟兄,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靡陽正色道。
王焱整理了一下思緒,便將許慎、劉慶找到自己的前因後果,同靡陽敘說了一遍。
眼下這個時候,他對朝局根本沒有自己的判斷能力,只有像靡陽這樣的將門子弟,才能更準確的給出意見。
靡陽一聽柴辰要在明夜發動宮變,頓時變得大驚失色。tu
“這怎麼可能?世子是未來的吳王,這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崇,何必還要冒險謀逆!”
靡陽喃喃自語。
接著他似乎想到什麼,又道:“許慎讓你帶兵進城,可咱倆也就五百人,如何能是禁軍三衛的對手!”
王焱同樣愁眉苦臉道:“這也是我糾結的地方!”
靡陽沉思片刻道:“明夜肯定不太平,我們要早做準備,如果能將訊息通知給陛下,那是最好!”
王焱搖頭道:“假設咱們真的將訊息傳給陛下,令陛下有所防備,驚動了這些人,迫使他們放棄原計劃,事後裝作若無其事,那我們豈不是成了謊報!”
靡陽點點頭,同意王焱的想法,光烈帝剛愎自用,且疑心病越來越重,任何一個不小心,都會引火上身。
兩人又沉思了一會,“不如去找趙忠將軍,趙忠將軍比咱們的官職都要高,他是可以面君的!”
就這樣,兩人一拍即合,當即去尋趙忠。
此時的趙忠,正在大帳內處理軍務。
聽到手下稟報,立刻便讓人將王焱、靡陽請進來。
“趙將軍!”
王焱、靡陽朝趙忠拱手拜道。
“兩位統制聯袂而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趙忠捋須笑道。
他對王焱、靡陽都是非常欣賞的。
尤其是王焱,敢打敢拼,是大週年輕一代中最出色的將領。
便是靡陽、嶽羽,在他眼裡,都略遜一籌。
王焱和靡陽也沒扭捏,立刻便將事情說與趙忠知道。
趙忠聽完,也是眉頭緊皺。
“世子要造反,這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趙忠是打心裡不願相信這個訊息。
王焱卻道:“世子常有感慨,人生在世,如同囚徒,或許他真的有謀逆之心,但許慎想用我做那把刀,恐怕也是另有圖謀!”
趙忠點頭道:“許慎此人,陰狠狡詐,詭計多端,切不可過分信任!這其中必定有我們不知道的內情!”
靡陽道:“當務之急,是見到陛下,向陛下揭發世子的陰謀!”
趙忠搖頭道:“世子沒有舉兵,你如何揭發?再說了,如果揭發真的有用,為何許慎不去揭發,他雖然被罷免了官職,可想要見到陛下,應該還是輕而易舉的!”
此言一出,王焱和靡陽都清醒了不少。
“難道許慎也有異心?”
王焱聲若蚊蠅道。
“不排除這個可能!“
趙忠斬釘截鐵道。
靡陽看向趙忠,眼神有些複雜道:“許慎把控武德司多年,常常設計迫害大臣,趙將軍不要有私人感情摻雜其中!”
趙忠輕笑道:“許慎這人,城府極深,經營武德司多年,怎麼可能一點根基都沒有,如今卻來找焱哥兒,想讓焱哥兒出手,在我看來,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王焱連忙道:“那他是什麼意思?”
“他想坐實柴辰謀逆的事實!”
趙忠給出了自己的結論。
“柴辰與咱們的關係那是根本藏不住的,假設許慎將你們放入城內,再去惡人先告狀,你覺得陛下會怎麼想?”
趙忠思慮許久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