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去之後蹲了下來,看著正捂著脖子,看著自己的東河,可能是因為脖子上開的口太深了,嘴巴張張合合,只會吐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陳皮一臉特別滲人的笑容蹲在他旁邊,手摸到後腰掏出來一把匕首,看著正盯著自己眼睛感覺都快要吐出來的東河。
“這麼著急死的話,我送你就當是你跟我做這麼多年的獎勵。”
他說這話,手裡的匕首猛的扎進東河的心臟,似乎還覺得不夠匕首猛地轉了一圈,下一秒東河就睜著眼睛停止了呼吸。
可能是用力太大的原因,鮮血從胸口噴出來之後濺到了陳皮的臉上,雖然只有一點,但是這讓陳皮看起來更加滲人。
他慢慢的站起來,非常不屑的哼笑一聲,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轉頭看一下黑眼鏡。
黑眼鏡非常熟練的掏出來一塊布扔給他,兩人就像是配合過無數次一樣,十分默契,陳皮根本就不需要抬頭就能接住那塊布,然後擦了擦臉扔到了東河的臉上。
紀殊第1次這麼直觀的體會到陳皮的狠辣,陳皮轉過身來看著他們並沒有說話,反正他就朝著一邊昏迷的石頭那邊過去。
紀殊看著他蹲在了石頭旁邊,就在他們以為。他還打算繼續解決掉石頭的時候,就看見他輕輕的伸出手在石頭的鼻尖探了探,似乎是確定了還有呼吸才收回手。
站起身後轉頭過來他們這邊開始研究起來的棺材,這種情況紀殊只能想到一種解釋,東河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突然反水,試圖讓陳皮留在這裡,再也出不去。
但是因為有石頭在,所以並沒有成功,反而是石頭被重傷從上面掉了下來,至於陳皮,對待這種已經十分明顯的背叛自己的人,根本不會手下留情。
所以他從上面下來的時候才會在意石頭是不是還活著,甚至在石頭落下來之後,沒多久黑眼鏡就跳下來了,那就說明,他很有可能是被陳皮派下來的。
但這中間存在很長的時間差,他們沒辦法去驗證現在,只能作罷,看著陳皮湊的關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他演的一瞬間就知道他看出來了所有他們所知道的細節。
一臉瞭然的抬頭看向上面,陳皮是拴了繩子滑下來的,所以現在他們可以藉助這個繩子到達樹根的位置。
都不用他吩咐黑眼鏡非常熱情的湊到前面,因為他感受到了紀殊非常幽怨的眼神。
雖然確實是他不地道,本來下來就是為了救石頭,而且如果沒有紀殊在下面提前替他止了血,估計他下來的時候石頭已經死了。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收錢,他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但是這存在一個不確定因素,所以留在這裡也不太安全,還不如上前面去那個好給陳皮留個好印象。
回頭等到上面分東西的時候,指不定就多分了一點呢,他這樣想著滿臉得意的走到繩子旁邊,三兩下開始往上爬,紀殊。只能在下面幽怨的注視著他。
他們幾個從上面跳下來的。時候對於樹根裡包著的東西看的並不具體,只有從下面位置才能看得特別清楚。
黑眼鏡的動作很快爬到了差不多的位置之後就停了下來,但是在那裡他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來什麼奇怪的,最後只能兵行險招,試圖去抓住上面的樹根把自己帶過去。
他還算聰明的,把繩子提上來,拴住自己的一隻手,這樣哪怕它落下去也能重新蕩回那條繩子那裡,固定在半空中。
固定好之後,蕩了兩三下扯到對面的樹根,黑眼鏡鬆開這邊的繩子,抓著樹根開始往裡走,那樹根密密麻麻的,根本看不清楚前面有什麼。
只能透過下面的人看清楚位置告訴他,所以他和紀殊非常不爽的配合著,指望著正在殺上頭情況下的陳皮,或者旁邊那個不怎麼說話的啞巴。
他們的合作基本上不太可能,所以只有紀殊能夠配合他,好在有驚無險,扯著根就爬到了裡面。
令他感到驚奇的是,裡面的樹根居然像是織出來一張網一樣,在樹根的下面。掛出來一塊兒,將近1米5的高度,雖然不能只起身,但是彎著腰還算可以。
試著去採那些織出來的網,發現他們特別牢固,好像是有什麼加固過一樣,黑眼鏡。挑著挑眉低頭去看那些樹根的下面。
果然仔細看了看,就在樹根的中間發現了鐵鏈,那些鐵鏈橫豎交錯,形成了一張鐵網,樹根順著鐵網生長形成了一整個的網兜,把鐵鏈埋藏在中間,就像不存在一樣。
既然存在人為痕跡,就說明這裡邊肯定有東西,黑眼鏡彎著腰儘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