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又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他感覺自己的後槽牙都咬碎了,倒了八輩子血黴。
碰上這麼一個不老實的,就往人堆裡邊鑽,一個不注意就跟丟了,到處找才能看到他,抬腳跟上去,往他剛剛去的那個方向走。
從人群裡邊走過去之後,就發現那裡是一個巷子,隱約得好像看見了一個人影,正準備抬腳跟上去。
剛剛走進巷子,突然感覺哪裡好像不太對,想著不行繞個路跑遠一點,從上面看看,結果他這邊還沒走,背後突然有一個人用一根木頭一樣的東西抵住了他的腰。
“我說這位老兄,你跟蹤的技術也太差了吧?就那樣明晃晃的在後面晃悠嗎?我都注意到你好半天了,為什麼尾隨?我看我長得好看嗎?”
前面那個人僵硬著身體,聽著這個語氣,就知道自己進圈套了,正想著怎麼擺脫背後那個人,那隻棍兒就在他背後慢慢的向上,落在了他的脖頸處。
“你如果不說的話,我就猛的砸下去,你說你的脖子能不能撐住?”
那個人愣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這個問題,好一會兒突然開口:“我說。”
紀殊挑了挑眉,看著他慢慢的放鬆了一下,就知道他賊心不死,抬起棍就要砸下去,但是他沒想到後面居然還有人支援。
一隻麻醉針之類的東西擦著他的耳後飛了過去,哦,這個東西要是扎進脖子裡的話,估計得睡個好幾天。
那隻針飛過去之後,不知道撞到了哪面牆上,落在了地上。
看著前面落荒而逃的身影,他也懶得過去追,轉頭看了看身後剛剛偷襲他的人已經沒了,走過去把地上的麻醉針撿起來。
針頭已經撞歪了,把針頭拔下來之後聞聞裡面的藥,應該是用來麻醉大型動物的,人紮下去不好說的話還有可能會死。
你真是看得起他,跟那個不會安排的人一樣,派一個三腳貓出來,然後用這個麻醉針來對付他…
想到這裡,他突然停頓了下來,如果這些都是安排好的呢…
猛的一下,恍然大悟,這個三腳貓派出來就是讓自己發現的,為的是來試探一下他的能力,看事情不對,立刻撤手。
還真tnd謹慎,想到這裡暗罵了一句,看了看那支針,針頭拔下來之後,上面有一個堵塞口,應該不會露出來。
想到這裡,他把藥往自己的口袋裡面一塞,轉身就走了,一路上他的心情都不算是高漲,隨便找了個地方,買了兩口飯就準備回去。
突然感覺身上口袋裡邊的手機正在不停的震動,拿出來看了一眼,一個不認識的號碼打過來的。
“喂?”
對面的人似乎愣了一下之後才開口用非常蹩腳的英文說了起來:“您好,紀殊先生是嗎?我是透過人介紹過來的,我叫湯姆森。”
紀殊挑了挑眉,這個手機才拿到手之後就只有張啟靈和吳三省知道,現在這個人能夠找到他八成是吳三省的安排,需要自己動手了。
應了對面一聲:“對,我是紀殊。”
在那碼頭站了好半天,終於算是看到了一個船影,不枉他大早上爬起來,就在這等著,船靠岸,有些人在往下走。
後面幾站就基本上沒有多少人再上去了,逆著人流往上走的紀殊,就顯得尤為突出。
等他上了船之後就開始左看右看,最後目光落在坐在甲板上一個角落裡的人身上,都不用他走近離遠看也能看出來。
船上的男人基本上全都是大漢,一兩個年輕的也曬得特別黑,就只有他白的發光,到底還是城市裡邊出來。
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吳斜抬頭,看見紀殊的時候愣了一下,因著那天也沒有仔細看,現在看見這張臉也只是覺得有些熟悉。
正想著他是誰呢,紀殊似乎也看出來他沒認出來自己,正好也懶得解釋,直接開口說了一句。
“小三爺你好,我是三爺安排給你的保鏢,我叫紀殊,紀律的紀,特殊的殊。”
紀殊說完,對面的吳斜點了點頭,雖然還有些懵圈但是大概能夠知道,看著他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坐吧,我叫吳斜,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小三爺小三爺的叫,和黑社會一樣。”
紀殊挑了挑眉,心裡說著,還真不一定呢,這要是吳三省要動手,和黑社會也沒多大區別,甚至比那些所謂的黑社會更像。
倒是沒說出來,吳斜一直看著他,在那裡思考自己究竟在哪裡見過他,紀殊被他懶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