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查那是誰家的姑娘?”低沉的男人聲音從後座傳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坐在駕駛座上的司機在聽到這道指令後,身體猛地一震,連忙恭敬地點頭應道:“是,白爺!我馬上就去辦。”他回應時,不經意的透過後視鏡偷偷瞄了一眼,只見男人微閉雙眼,似乎在沉思著什麼。
剛離開的殷蝶衣心中雖感到古怪和不安,但為了不讓這些莫名的情緒破壞自己遊玩的好心情,她甩了甩頭,像要把那些煩惱統統甩掉一般,然後將這件事暫時拋到了九霄雲外。
她先是興致勃勃地走進了一家由洋人開設的百貨大樓,如同看古董一樣,十分新奇的逛了一圈,又來到了一家頗有名氣的裁縫店,仔細的挑選了款式和布料,又量了身體的尺寸,給自己訂了一件長袖旗袍。
趁著雨天人少,她走走停停,悠閒自得地在街頭巷尾轉悠了一大圈。正準備往回走時,就聽到前面的街巷,傳來一陣喧鬧嘈雜之聲。出於好奇心的驅使,她加快腳步往前走,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走近一瞧,竟是一群身著長衫的青年人站在臨時搭建而成的簡陋講臺上。他們個個激情澎湃、熱血沸騰,正用那洪亮的嗓音慷慨激昂地發表著演說。
只聽得其中一人高呼道:“……我們必須……明確且清晰……目標……不懈……每一個人的……權利與自由……齊心協力……無比強大的……”
由於距離稍遠,演講的內容只能斷斷續續地傳入她的耳中,但即便如此,她依然能夠深切感受到這群青年人內心深處所蘊含的無限熱忱,以及他們對於國家前途和命運那種深深的擔憂。
殷蝶衣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無法挪動腳步。她心想,這裡只是一個小說中的世界並非自己的祖國,而自己也在任務世界的磨礪下逐漸變得冷漠。
當這些話傳入耳中時,一股強烈的酸楚感湧上心頭。那感覺就好像有一把鋒利無比的尖刀,無情地刺破了她此刻安逸。這突如其來的衝擊讓她猝不及防,原本平靜無波的心湖也跟著泛起漣漪,久久無法平息。
誠然,讓時光倒流扭轉那些已經成為既定事實的歷史程序,對於她而言無疑是痴人說夢。然而,在任務小世界裡時,情況就變得截然不同了。
在一切還未開始的時候,用自己的力量去施加影響,哪怕她的影響有限,但只要努力,總歸還是能帶來些許變化的。
以她個人的能力,想要以一己之力抗衡成百上千甚至數以萬計的敵人,那是天方夜譚。可換個思路,假如她將武功傳授給抵抗外敵的戰士們,或者培養出一批英勇無畏且武藝高超的武者,總比以血肉之軀直接對抗敵人要好得多。
這般想著,殷蝶衣心頭突然湧起一股使命感,找到了自己應該走的路。原本空蕩蕩、毫無著落的心,此刻也如一隻充足了氣的皮球,一下子被填滿,使得她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
就在這時,站在殷蝶衣身後的人,不知是誰突然向前用力一擠,眼看著就要朝她這裡倒過來。殷蝶衣身形如燕,腳下步伐輕盈地微微一側身,便輕而易舉地避開了被人壓倒的境況。
這時天空中的雨已然停歇,烏雲漸漸散去,一縷淺金色的光芒透過雲層,宛如一條金色的絲帶般灑向大地。
殷蝶衣下意識地回頭,想要看看剛才發生了什麼,只見兩三個青年正你推我搡,似乎想上前來對她說些什麼。
可在他們見到她回眸的一瞬間,那原本喧鬧嘈雜的聲音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個個呆立當場,形如木雕泥塑一般,動也不敢動一下。
殷蝶衣見到他們的樣子,不禁一笑,那笑聲清脆悅耳,宛如黃鶯出谷一般動聽,那笑容更是比春日裡綻放的花朵還要嬌豔動人。
這一笑,又讓這三個青年看得呆住了,他們痴痴地望著眼前的美人兒,一時間又是一陣失神。
然而,殷蝶衣對於自己所造成的影響卻渾然不覺,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把這些放在心上。
她正準備轉身離開時,為首的穿著整潔,頭髮還打著髮蠟的青年急忙快步走上前來,臉上帶著笑容,開口說道:“這位小姐,實在不好意思,剛剛我們不小心差點壓倒您。我叫程炘,是附近大學裡的學生,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殷蝶衣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輕輕回答道:“我姓殷。”說到這裡便止住了話語,至於具體名字是什麼,她似乎並不打算透露給對方知曉。
既然人家過來道歉,殷蝶衣自然也不會將這些小事放在心上,她語氣平和地說:“剛才只不過是個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