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詩晴想來想去,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於是她讓丫鬟去找葉母,她雖然也懷孕了,但是真不敢保證自己一定會生個兒子,更不敢保證,能比的過那麼多女人。葉母一直都是在宅鬥中的佼佼者,當初轟走了主母,自己當主母,可是很有辦法的。
葉母今日可是頭一遭踏入這太子府,甫一入內,便被眼前所見驚得合不攏嘴。只見那亭臺樓閣錯落有致,雕樑畫棟美輪美奐,各式珍寶古玩琳琅滿目,這些饒是丞相府,也是無法比擬的,處處彰顯著太子府的奢華與尊貴。然而,當她移步至自家女兒葉詩晴的寢殿時,心中不禁湧起一股不滿之情。相較於其他地方的金碧輝煌,這裡的佈置顯得樸素許多,完全不符合她心目中對女兒居住環境的期待,即便葉詩晴已經爭了很多的物件珠寶在自己的屋裡。
待到見到葉詩晴本人後,尚未等葉詩晴開口抱怨幾句,葉母便迫不及待地開始煽起風點起火來。“哎呀我的兒啊,瞧瞧你這寢殿,怎能如此簡陋?跟別處比起來可真是差得遠吶!”本就因懷孕而情緒有些波動、不太能沉得住氣的葉詩晴,聽到母親這般言語,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心中更是不快。雖說近來因為懷有身孕,各種美味佳餚和珍稀飲品從未斷過,源源不斷地送進她的寢殿。但身為側妃,終究地位有限,手中並無太多實權可言。每每想到此處,葉詩晴便覺得倍感委屈。
葉詩晴一見到母親,眼眶瞬間泛紅,淚水在眼中打轉,滿心的委屈如決堤之水般傾瀉而出,她帶著哭腔說道:“母親啊,您怎麼一來就只關心女兒房中的陳設呢?您難道都不問一問女兒自從懷了這胎之後身體舒不舒服、有沒有哪裡不適呀?女兒我又怎能和那高高在上的衛太子妃相提並論呢!人家可是金枝玉葉,享盡榮華富貴。而咱們家呢?要不是因為皇太孫突然夭折,皇太子怕失去了繼承大統的資格,開始瘋狂的找女人生孩子,恐怕咱們這輩子都難以有翻身之日啊!想當年,那皇太孫在家中可謂是無法無天、逍遙自在得很吶!而且還常常拿著個彈弓到處亂射,把別人家的窗紗打得千瘡百孔。就連女兒我也曾遭過他的毒手,被他欺負過好幾次呢!現在好了,他終於不在人世了,這不但給其他人創造了上位的機會,也讓女兒我在這懷孕期間能夠稍稍鬆口氣了。不然的話,以他往日裡的囂張跋扈,說不定哪一天連我的孩子都會被他給欺負沒了呢!”
葉母聽了之後,不禁皺起眉頭說道:“這個皇太孫死得可真是時候啊!以往皇太子雖說常和你們一同吃喝玩樂,但卻從未准許你們留下孩子,一心只想著衛太子妃。現今可好,連皇太孫都沒了,他肯定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既是如此,你可得好生保胎才是。待我回去之後,定會多多為你籌備一些滋補品送過來,你就在這兒安心養胎吧。不過呢,晴兒,關於你這一胎究竟是男孩還是女孩,目前尚難以知曉。所以呀……”說到此處,葉母謹慎地環顧四周,見並無旁人在場,便將嘴巴湊近女兒的耳朵,壓低聲音繼續悄悄言道,“娘去尋覓幾位與你同月懷胎的美貌女子,暗中養起來。待到你即將臨盆的前幾日,想法子稱自己思鄉心切想要歸家,而後趕回來。若是你能夠順利誕下男嬰,那自然再好不過;萬一事有不濟,未能如願以償生下兒子,大不了咱們就給他來一招狸貓換太子!”
葉詩晴微皺著眉頭說道:“那如今難道就這樣踏實地養胎嗎?哎呀,母親啊,您瞧瞧那葉輕塵可真是好福氣呢!我看那七皇子身體康健得很,壓根兒就不像是個快要病死的人吶,而且他居然至今都未娶側妃。想當初,如果我能嫁與他為妻,又怎會落得如此地步,還要在此處費盡心機地與人爭寵!”說著,她不禁輕輕地嘆了口氣。
葉母聽聞女兒這番言語,伸出手來,輕柔地用手指點了點葉詩晴的腦袋瓜,語重心長地勸道:“傻孩子呀,即便那七皇子日後不會病故又能如何呢?他可有繼承大統之望?咱家可是請了有名的大師為你測算過命格的,大師說了,你的命數尊貴無比,豈是尋常之人所能相配的?怎能委身於一個普普通通的皇子呢?雖說眼下你僅是這太子的側妃,但你要牢牢記住,身為太子側妃,將來可是有著極大的機會晉升為貴妃乃至皇后的。然而,若是成為了一名王妃,那就永遠只能止步於此啦!”
葉詩晴聽到母親這般言語後,原本沉重的心緒頓時輕鬆了不少。她緩緩起身,親自將母親送出房門,並微笑著與母親道別。待母親離去之後,葉詩晴只覺得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心情變得愉悅起來。
回到房中,葉詩晴靜靜地坐在桌前,開始享用桌上精緻的食物和西域上供的乳品。每一口都吃得格外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