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淑珊沒辦法,求到了一位玄學大師跟前。
據那位大師的說法,賀一鳴與賀一綺是龍鳳胎。
而自古以來,龍鳳相鬥必有一傷,如今賀一鳴命在旦夕,唯有送走賀一綺,才能保證賀一鳴度過此劫。
“一綺也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啊!”呂淑珊跪在大師腳邊,她眼淚鼻涕流了滿臉,哀求著大師能給她另外指一條活路。
玄學大師仰起頭,閉緊雙眼,一臉高深莫測。
呂淑珊只得心灰意冷地離開了。
回家後,她把玄學大師的話,原原本本告訴了賀之喬。
賀之喬當即反對:“荒唐!都是我的孩子,哪有送走一個的道理?我賀之喬變賣家產,求遍全世界的名醫,也要治好我的孩子。”
呂淑珊無聲落淚。
就這樣又拖了好幾日,賀之喬請了好幾撥名醫前來診斷,賀一鳴的病情都沒見任何起色。
那天,靳海雯牽著陸行南前來醫院探病。
陸行南陪著賀一鳴在床前說話。
或許是太久沒見到好朋友,賀一鳴很興奮。
他努力撐起身,跟陸行南嘰嘰喳喳的說話,整間病房都是童言童語的歡樂聲。
看著賀一鳴開心的樣子,靳海雯也就在病房裡多逗留了一陣。
離開的時候,天已經差不多黑了。
賀之喬趕緊站起身,要送靳海雯母子倆回家。
靳海雯委婉拒絕了:“家裡的司機跟著呢,你們不用擔心,留在這裡好好陪陪一鳴。”
但賀之喬卻很堅持。
善解人意的靳海雯,瞧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於是便點頭同意了。
回憶在這裡打了個轉,呂淑珊突然衝著賀之喬咆哮起來。
“你還記得嗎?一鳴還躺在病床上哼哼唧唧的,你這個做爸爸不知道心疼。你的眼裡,就只有你的白月光。”
“人家都說了,有陸家的司機跟著,你還是要堅持送她回去。”呂淑珊眼底瀰漫了赤果果的嫉妒,“我從窗戶上都瞧見了,阿南被陸家司機先抱上了車,你跟她兩個人單獨坐在迴廊裡,頭挨著頭聊了好久。”
“胡說!胡說!”賀之喬搖頭否認,“我是有求於海雯,所以才藉口送她母子二人回家。”
“你有什麼事求她?”呂淑珊追問。
“淑珊,如果我知道這件事,會讓你產生這麼大的誤會,當年我一定不會瞞著你。”賀之喬重重的嘆息。
“你們倆有什麼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呂淑珊的情緒憤慨。
“你應該還記得吧?那年為了治好一鳴,我花了重金,請了眾多名醫會診。”賀之喬沉聲說道。“那時候,咱們賀家的mb傳媒剛起步,本來資金就很緊張,再加上照顧一鳴的病,我耽誤了公司經營,mb傳媒一度陷入了資金鍊斷裂的困境。”
賀之喬突然拔高了音量,說出了當時的隱情:“我求海雯,就是求她能借我一些錢週轉。”
呂淑珊一怔,神色有些恍惚:“那你為什麼不當我的面求她借錢?為什麼非要偷偷摸摸的。”
“我是不敢啊!”賀之喬說道,“為了一鳴的病,你已經操碎了心,我不想再給你增添煩惱。”
“我是男人,是咱們家的頂樑柱,這個責任得由我擔起。”
賀之喬鏗鏘有力的聲音,傳入呂淑珊耳中,仿若一把利劍,瞬間削掉了她的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