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很快就被女傭開啟了,後面還跟著一位雍容華貴的老太太,正是陸少的外婆——方怡平。
“小可愛都長大了,還記不住帶鑰匙呢?說了多少次了?外婆老了,腿腳不靈便了,跑不及給你開門。”很難得見到方怡平笑得露出牙齒。
陸行南順勢攬住她的肩頭,跟她並肩往裡走:“外婆是喝露水的仙女,永遠都不會老。”
陸少可不是純粹閉著眼睛拍馬屁,一半都真心話。
三十年前,方怡華應該稱得上是江城最有魅力的女人。
她美麗、端莊、睿智、灑脫,又充滿了商業頭腦。
想當年,江城大半的男人,都拜倒過她的裙下。
這其中,也包括了陸行南的爺爺。
不過,方怡平三觀極正。
儘管她也欣賞陸國邦的本事,但得悉對方是有婦之夫後,她立馬禮貌地跟他劃清界限。
她的冷靜與矜貴,也讓陸老爺子肖想了一輩子。
不過這些往事,方怡平從來不提。
她清醒的活在現實世界裡。
“也只有你,還把外婆當仙女!”方怡平笑著伸手在陸少手背上輕輕拍了一下,“怎麼有空來看外婆呢?”
“想你了,還有事求外婆。”陸行南坦白了來意。
“哦,是遇到什麼麻煩事了嗎?”方怡平問。
陸行南將撿到的小鑰匙掏了出來:“外婆,你認得嗎?”
佳百銀行算得上是方怡平一手建立的,創業初期,她付出的甚至比她丈夫更多。
儘管二十多年不管銀行具體事務了,但她只湊近瞧了一眼,便很肯定:“佳百銀行保險櫃的鑰匙。”
“外婆果真厲害。”陸行南打心眼裡佩服。
“跟佳百銀行有關?”
陸行南花了大半個下午的時間,把他在英國遭到黑幫組織暗殺,被半路殺出的少女相救。到古明忠查出跟秦家有關,再到他把顧清蓁當贗品,契約成婚的細節等都一一說了。
換作其他人,這麼大的資訊量,估計需要三天三夜才能消化。但方怡平只沉默了一瞬,就把條理理順了。
她一沒擔心陸行南在英國遭到黑幫暗殺的事,二沒追問外孫已經契約成婚的事。
因為這些都是既定的事實。
方怡平很快就抓住了整件事眼前最急迫又最核心的部分:“你懷疑顧小姐的秘密就藏在這個保險櫃裡?”
這才是陸行南此行的目的。
方怡平知道陸行南的顧慮。
銀行有銀行的規矩。
保險櫃租賃一旦生效,銀行只擁有保管的義務,沒有私自開啟、檢查顧客東西的權利。
“外婆,我並沒十足的把握,一定能從裡面找到什麼秘密。”陸行南的神色有些複雜。
方怡華安撫他:“心急則亂。先證實這把鑰匙的主人到底是誰。”
說完,方怡平交代女傭準備晚膳,又安排司機帶著鑰匙跑一趟佳百銀行,跟著她親自打電話給佳百銀行的高層,要求他急事急辦,讓司機帶著訊息回來。
“順利的話,咱們吃完晚飯就有訊息。”方怡華招呼陸少入座,口吻慈愛,“安心吃飯,有你愛吃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