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陸行南瞧不上眼的酈鶯薈,在上流階層的闊太太圈,訊息來源非常廣。
畢竟陸家在江城背景太深、身份特殊,很多豪門大富都願意花錢鋪路,想方設法也要讓自家太太混進酈鶯薈。
一來,這也算是混個上流身份的象徵;二來,更希望認識陸谷菱的機會,從而打通跟陸家的人脈。
酈鶯薈成立後,陸谷菱也曾三番五次邀請過陸行南出席活動,但被陸少毫不給面子的拒絕了。
哼,上流三姑六婆的圈子,陸少才不想沾邊。
“行南,你找我有事?”接到陸行南的主動來電,陸谷菱難免有點受寵若驚。
她這個手握陸家半壁江山的本家侄子,平日可是請都請不動,今天怎麼會主動找上門?
“小姑,想向你打聽一下溫莎曼酒店馮炳超那位太太,她應該是你們酈鶯薈慈善基金會的成員。”陸行南懶得費事想開場白,直接挑明瞭目的。
“你是問江蓉?”陸谷菱報出了對方的姓名。
“嗯。”
得到了陸行南肯定答覆後,陸谷菱的話匣子也由此開啟了:“她啊,是馮炳超的繼室,最愛裝腔作勢了。五十幾歲人了,老喜歡頂著一頭大波浪卷,媚俗!”
聽得出,陸谷菱對江蓉的評價並不高。
“她自稱是英國何爵士的乾女兒,自小就在國外長大,回江城探親的時候,跟馮炳超一見鍾情了。” 陸谷菱鄙夷的說,“我看啊,她就是往自己臉上貼金,英文都說不流利呢,還敢冒充爵士的乾女兒?”
“聽圈裡的太太們說,江蓉應該是她後來改的名字,原名好像是叫江麗花。”
“好幾年前,酈鶯薈請了個臨時做苦力的,苦力佬好像是江蓉的同鄉,脫口而出叫了她的原名。這事啊~後來還被圈裡的太太們當笑話傳,說了好些年,這兩年才漸漸被人淡忘了。”隱約可以聽到陸谷菱在電話那頭的嗤笑聲。
“不過江蓉這人沉得住氣,儘管知道圈裡的太太背地裡笑她,她還是能裝著若無其事。”
“她算是有點小福的人吧,嫁給馮炳超,又替他生了兒子。在馮家就沒人當她外人看,馮家的酒店生意,也允許她幫手打點。”陸谷菱還是挺羨慕這點。
“她出來跟太太們應酬,多數時候也忙活著給馮家鋪橋搭路,勞心勞力的為馮家,馮炳超倒也挺寵她。”陸谷菱後來還說了一些關於江蓉的事,不過都是無關緊要的太太圈八卦。
陸行南沒耐性聽了,他徑直挑了個重點問:“小姑,江蓉到底是哪裡人?”
陸谷菱怔了一下,察覺到陸行南這是在挖馮太太的老底了。
“她一口咬定自己是英國何爵士的乾女兒,從沒提過自己的老家。”陸谷菱認真想了一下,並不肯定的說,“我想應該是廣城那一帶的吧?之前那批臨時做苦力的工人,就是那一帶的。我記得也有太太們,嘲笑過江蓉的英文帶有廣城的口音”
“好,我知道了。”陸行南準備結束通話電話。
“喂,行南!”陸谷菱終於端出了長輩架子,“下個月是你爺爺,他老人家最近唸叨了你好幾次,你可別忘了早點回老宅替爺爺賀壽。”
“嗯。”陸行南敷衍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