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總說，咱們幹雜誌這行，目的就是求真，無圖就無真相。既然張恆銘沒有照片，任憑你吹得天花亂墜，讀者也是壓根不信。
更何況，張恆銘負責的都是豪門版塊，沒有實質性的圖片佐證，隨時都可能被富豪們聘請的律師告得你關門大吉。
所以，老總拍板了，將張恆銘當期的所有供稿都抽起來了，讓我熬夜重新做了排版。”巫夢彤說。
“你是氣他連累你做無用功？”顧清蓁直覺認為這其中必然另有隱情，否則以巫夢彤的性格，不至於時隔兩年還憤憤難平。
“事後，張恆銘就主動辭了職。”巫夢彤陷入了回憶中，“我當時還想著他是因為失職內疚，所以沒臉在雜誌社呆下去了。”
“後來聽老同事們私下議論，他肯定是拿著我發給他的雜誌樣刊當籌碼，逼著富豪們臨時加碼達到了他滿意的程度。所以他才臨陣倒戈，死活也不肯交出照片，害得雜誌不能公開發表，他收錢封口的目的也達到了。”
以張恆銘自私自利的為人，巫夢彤相信這就是事實的全部真相。
“是什麼新聞，讓他甘願丟掉飯碗也不肯公開了？”顧清蓁問。
“誰知道呢？豪門大富最不缺的就是花邊新聞，張恆銘又特擅長撬牆角、編故事、捏把柄。”巫夢彤對張恆銘沒啥好印象，事後她更懶得費事留意他的訊息。
頓了一下，巫夢彤突然聯想到了一事：“蓁蓁，你懷疑張恆銘被翁子旭收買了，這點我倒不太相信？”
“為什麼？”
“張恆銘這人向來都跟豪門大富打交道，胃口早被養大了。翁子旭有多少身價？恐怕他還不夠格收買張恆銘。”
巫夢彤的分析未必沒有道理。
早前，翁子旭想從顧清蓁手裡買走《青龍》的遊戲程式碼，猶猶豫豫才肯出價二十萬。
二十萬，在翁子旭眼中是一筆鉅款，但是在張恆銘心目中就未必了。
據巫夢彤瞭解，張恆銘兩年前就開跑車、住豪宅，靠著“敲富豪竹竿”賺來的黑心錢，基本上過上了財富自由的日子。
張恆銘現在跑新聞，多半不是為了那份微薄的工資，而是純粹貪圖職業之便，讓他光明正大可以挖掘到豪門的內部訊息罷了。
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為了翁子旭破例！
經巫夢彤一提醒，更加深了顧清蓁關於翁子旭背後有另有高人的猜想。
不僅是張恆銘，應該還另有其人。
顧清蓁靈光乍現，問道：“小彤，當年你負責排版那一期雜誌的樣稿，你還留著存檔嗎？”
“當然有了！”巫夢彤面有得意之色，“對雜誌社來說，這是被張恆銘搞砸不能正式發行的樣刊。但對我來說卻意義非凡，它可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獨立完成的樣刊呢。”
“小彤，那份樣刊發我看看，可以嗎？我保證絕不外洩資料。”顧清蓁舉著三根手指頭髮誓。
“美女果真都不長腦子！過期兩年的樣刊，早沒了新聞價值，誰怕你洩露呢？”巫夢彤丟了個白眼，嫌棄好友太傻氣。
顧清蓁也不好意思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