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輸入又刪除,最後手機又被扔在一旁。
翌日中午十二點整。
黑色庫裡南停某別墅大門口,別墅內正是布恩為老來子舉辦的成人禮宴會。
舞臺上,頭髮有些發白的布恩拉著十八歲的蓋裡,宣佈把正道的公司過到蓋里名下,就聽見一道戲謔的男音:“這麼熱鬧,怎麼不叫我來呢,布恩叔。”
眾人回頭,就看見一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出現在拱門,他身後跟著個同樣塊頭很大的寸頭男人,
蘇軟曾經給蓋裡做過心理治療,此時也在賓客中一齊看過去。
他裡面是件白襯衫,還罕見的戴了條領帶,今天倒是穿的很正經,只是那姿態,可一點都不像是來賀喜的。
陳弘港進門就看見那道張揚的身影,坐在一眾歪瓜裂棗中,很顯眼的存在。
男人走過去,懶散地靠著舞臺邊緣,轉頭看布恩那個兒子,瘦不拉幾的身體還套了件西裝,連他場子裡那些出來工作的男人一個腳指頭都比不上。
布恩把蓋里拉倒身後,:“阿港,你來祝賀,我歡迎,但要做點其他事,我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陳弘港挑挑眉,不以為意笑笑,點了根菸叼著,隨後長臂一伸,把他藏在後面那小子拉過來,菸頭直接戳進眼眶。
動作又快又狠。
“陳弘港!”布恩這一吼,他的人立馬託槍對準陳弘港,後者卻像沒察覺一般,
劇烈的疼痛,蓋裡嘶喊出聲,掙扎起來,陳弘港直接把他推倒趴在地上,自己坐在他後腰。
“布恩叔,北坎誰都知道,我陳弘港樣樣都沾,就是不碰毒,你在我的場子交易,這不擺明欺負我是晚輩嗎,那我也只好回報給你兒子了。”
寶貝兒子在他手上,布恩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只是放低姿態:“阿港,我犯的事,你戳了蓋裡一隻眼睛,我們抵平,如果你還覺得不解氣,我把上次交易的錢全部給你。”
“那不是一筆小”
“切布恩叔覺得我缺那點錢?”
被坐在身下的蓋裡還在不斷掙扎,嘴裡罵爹帶孃的。
“倒是你這兒子,怎麼見著我連人都不叫,一點規矩都沒有。”
陳弘港點燃打火機。
“舌頭沒用,就燒掉。”
他一把揪住蓋裡頭髮往上扯,後者嘴巴張的很大,正好方便打火機扔進去。
然後又按著他的頭,下巴磕在地上,手動幫蓋裡閉上嘴巴。
打火機是特製的,沒有按下開關,直到油用光之前,都不會滅。
坐在身下的人掙扎的更加厲害。
“阿港,你要什麼,直接說,別動無辜的人,我五十歲才生的他,他要有個什麼事,我拼了老命也得把你拉下水弄死。”
布恩在北坎也算是能說的上話的人物,以為陳弘港怎麼也會賣他個面子,卻沒想這人聽他說那話,笑意更大了些。
“那我還想真看布恩叔是怎麼把我拉下水的。”
說完,扯著蓋裡的頭髮,下巴可以自由活動,蓋裡迅速吐出口中的打火機,還沒等多做反應,口中又多了點東西。
陳弘港拿著那晚在場子繳獲的東西,全部倒進他嘴裡。
這玩意烈,這年輕人又沒嘗過,這麼多下去,不死也得傻。
“不讓布恩叔嚐嚐自食惡果的味道,我實在寢食難安。”說完還對布恩露了個友好的笑來。
然後起身大咧咧朝拱門走,來的風風火火,走的乾脆果斷。
在場拿槍的人,沒一個敢開槍,更沒人阻止他。
男人經過蘇軟身旁,看了她一眼,瀟灑離開。
布恩寶貝疙瘩出事,現場瞬時亂成一團,今天這場宴會,要不是布恩讓人拿槍抵著蘇軟腦門,她原本就不想來,現在也索性趁亂離開。
回場子的馬路上沒什麼車。
黑色庫裡南內,陳弘港坐在後座,伍瑞在前面開車,他看向後視鏡,後面那輛黑法拉利從宴會出來就一直跟在後面,但又不像有惡意的樣子。
“港哥。”
養神的男人睜眼。
“後面有車跟著。”
陳弘港往後看了眼,那輛車不緊不慢,他們快,她就快,他們慢,她也跟著放緩速度,擋風玻璃後那張張揚明媚的臉,看著格外扎眼。
“你去右邊。”
伍瑞正看著後視鏡,就聽見這句話,立馬換左腳踩住油門,起身右腿跨入副駕駛,直到後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