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軟雙手合攏,明媚的雙眸露出審視:“林先生所謂的幫是什麼個幫法?”
“當然是讓他消失,別活著礙眼。”林卓說的理直氣壯。
“原因呢?”蘇軟問。
林卓翹起二郎腿:“關於這點,我沒法回答你,你只需要知道想做他,我是唯一能幫到你的”
“毒,對吧?”蘇軟打斷他的話:“他禁止你的東西出現在旗下場地,所以你懷恨在心。”
“更或者,除掉陳弘港,你的那些髒東西,就可以無人阻止,肆無忌憚出現在他手下各個場所。”
林卓的臉色愈加難看,蘇軟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她身子後仰靠著椅背,雙眸一眯:“我說的對嗎?林先生。”
這女人似笑非笑,渾身都透著懶洋洋好像全然不在意的樣子,林卓一時摸不準她的想法,眸色一冷:“這對你對我都是隻賺不賠的買賣。”
蘇軟陡然逼近,雙眸對上林卓,一字一頓:“可是怎麼辦呢,我也不喜歡毒。”
“林先生,你說陳弘港要是知道你今天來找我商量怎麼殺他,他會不會找你麻煩?”
這女人簡直跟陳弘港一個德行,油鹽不進。
“蘇小姐會這麼蠢嗎?”告訴陳弘港就等於斷了以後的機會,誰知道之後,蘇軟還會不會求他幫忙呢。
蘇軟沒回答。
林卓起身就走。
“等等。”蘇軟叫住他。
走到門口的人轉身,正滿含期待她說出反悔的話來,就聽見人說:“我和陳弘港的事情,我們會自己解決。”
言外之意是,她要不要殺陳弘港,怎麼殺,都是她自己的事情。
而這事情,任何人都不可以參與。
換言之,陳弘港只能由她一人解決。
門“砰”地關上,顯示關門之人的惱怒。
林卓婚禮這天,已經停止下雪,天氣也回暖很多。
結婚場地跟上次的訂婚是同一個地方,陳弘港昨晚折騰的久,蘇軟睡著已經是凌晨。
陽光順著窗簾縫隙照進來,不算明亮的房間內,床上的男人在被子下以側躺的姿勢把女人緊緊抱在懷裡。
鈴聲響,懷裡的女人皺了下眉頭,接著,一條赤裸的迸發著力量,又帶著數條抓痕的胳膊從被子裡伸出來,手機被骨節分明的大手拿起按掉。
陳弘港把手機拿過來隨手一扔,螢幕時間顯示十點。
男人起身,把被子往上拎,蓋住她佈滿紅痕的光裸肩膀,輕緩起身。
身後一輕,蘇軟就醒了,翻身平躺過來,迷迷糊糊問:“幾點了?”
陳弘港下床的動作停住,回頭就見這人說話眼睛都沒睜,明顯還沒睡夠的樣子:“還早,你接著睡,那邊我一個人去就行。”
蘇軟嘆口氣,赤裸的胳膊露出來伸著懶腰,床沿邊的男人眸色一暗,喉頭滑了滑,然後就看見伸懶腰的女人把胳膊縮回去,又在被窩裡滾了好幾圈,最後才撐著床慢悠悠坐起來,
“幫我拿衣服。”
男人挑眉:“穿哪套?”
“隨便,看著拿。”
陳弘港拿了件白襯衫和牛仔褲搭在胳膊,指尖還撩了件女士內衣。
即使靠著床頭,被子也將人裹的嚴嚴實實,蘇軟還閉著眼睛,好像又睡著了的樣子。
陳弘港索性拿著衣服坐過去,親手幫她穿上,這實在考驗人的意志力,好在他昨晚吃的足夠飽,現在時間也不是很夠。
穿好衣服,蘇軟才慢吞吞睜眼,男人拿著擠好牙膏的牙刷和水杯出來,拿著垃圾桶放在旁邊:“說了你可以不去。”
看清他的赤裸後,蘇軟又閉了閉眼:“能把衣服穿上再說話嗎?”
陳弘港把牙刷塞她手裡,直接去了衣帽間。
再出來,已經換上正裝,黑襯衫領口大敞,衣襬塞進褲腰,皮帶禁錮腰身。
寬肩窄腰,雙腿被西褲包裹的比例更加修長協調。
蘇軟出來就撞見這麼一幕,看了兩秒迅速挪開視線,拿起床邊的風衣外套往門口走:“走吧。”
男人跟上,順手接過她的手提包:“不化妝?”
走在前面的人頓住,轉身過來,語氣不耐煩:“託你的福,起來的晚,時間來不及了。”
總不能去參加人的婚禮,等人儀式都過了才到,那還不如不去。
伍瑞早就在車旁邊等著,見到人下來,立馬開啟車後座。
上車後,陳弘港拿著手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