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停下腳步。
蘇軟瞳孔一怔,下意識轉頭看過去,眸色冰冷狠厲,毫無笑意。
託那藥的福,至少現在,目前在男人懷裡這個時刻,她還什麼都不想做,
腦子裡僅僅只是閃過某些自己以後會背叛男人的畫面,心臟又不受控制,開始疼了。
陳素被蘇軟看的不自覺縮著脖子。
旁邊抵著蘇軟後腰的男人沒有回頭:“房相權沒有機會。”
至於身邊的人,一旦體內藥效過去,再出現那種想法,研究所還有很多藥,不一定要囚禁,他有的是辦法。
房門輕輕關上,隱約的,細小聲線順著門縫傳進男人耳中:“不是他”
是誰都不重要,誰都沒機會再對他下手了。
一個月後,是婚禮的日子。
三十天的時間,足夠蘇軟體內藥效過去,足夠讓自己恢復全部理智。
昨晚蘇軟一夜好夢,反觀陳弘港,睡眠就不是那麼好了。
婚禮前夕,兩個人要分開睡,陳弘港就去了另一處房產,懷裡沒人不習慣不說,得益於上次訂婚的意外,這一次伍瑞把一切都安排的妥當,每個角落都守著拿槍的人,連只蒼蠅都混不進來。
但男人心裡卻明白,最需要注意提防的就是蘇軟,按時間,她身體內的藥效也該差不多散了。
凌晨三點,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的陳弘港裹上睡袍下樓,從酒窖裡拿了瓶威士忌上來,經過冰箱的時候,順便拿了點冰塊。
液體倒入杯中,陳弘港喝了口,感受冰塊帶給自己的冰涼,才給伍瑞打去電話,那頭很嘈雜,陳弘港嚥下冰塊沒說話。
一夜沒睡的伍瑞還在場地這邊盯著連夜送過來的鮮花,接通電話換到安靜的角落,還沒聽到那頭說話,不禁試探著喚了聲:“港哥?”
男人把手機放桌上開著擴音:“你給安柏荊打電話,明天拿支藥過來備著。”
伍瑞心裡腹誹“你自己不是有他號碼麼。”轉念一想,他給安柏荊打電話,好像是不那麼好。
他一沉默,陳弘港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你們不是兩口子?”
伍瑞:“是,我馬上打。”
伍瑞打完電話,這邊的花也就擺放的差不多了,又往陳弘港的地方趕。
蘇軟是被電話吵醒的,螢幕顯示陳弘港的名字,聽見那頭傳來迷迷糊糊的聲音,男人就知道鬧鐘沒把她吵醒:“化妝師上門了。”
家裡傭人敲門一直沒見著反應,電話都打他這邊來了。
此時,蘇軟才把眼睛睜開,不情不願回了句:“知道了。”
然後把還沒結束通話的電話隨手往床上一放,給守在外面的一群人開了門。
電話一直沒掛,陳弘港聽著那邊洗漱化妝以及穿戴的嘈雜聲,也不覺得吵,就這麼靜靜聽著。
直到接親隊伍上門,陳弘港站在門口,蘇軟沒有孃家人,也沒人真的敢攔他,屋內就晨曦的一群同事象徵性的攔了下。
門輕易就開了。
蘇軟的很多面,陳弘港都見過,就連試婚紗的時候,他也是見過的,臉還是那張臉,人卻好像不太一樣了。
雖然已經領了證,但今天過後,蘇軟才算是徹徹底底的跟他結婚了。
男人穿著一身高奢正裝,領帶系的闆闆正正,釦子扣的完好,表情也是一臉認真,完全沒有平時邪性的樣子。
漆黑髮亮的皮鞋邁動修長遒勁的床腿一步步朝蘇軟走過去,蹲在人腿邊,握上蘇軟放在腿上的雙手,仰頭唇角含笑:“蘇軟,我們今天結婚。”
所以,你別做任何事。
蘇軟抽了隻手出來,虛虛摸著男人噴著髮膠的頭髮,嗓音愉悅:“我知道。”
到場地的時候,陳弘港就讓蘇軟在酒店內休息,輪到舉行儀式了再上來接她。
米萊說要在房間陪她,蘇軟見她心思不知道跑哪去了,索性讓人下去玩。
陳弘港上來的時候,蘇軟正脫了鞋,靠在床頭打瞌睡,聽見開門聲,眼睛睜開,迷離了一秒,迅速坐直身子,摸了摸自己頭髮,然後才鬆了口氣。
陳弘港好笑湊近:“困了就上床去睡,頭髮亂了就亂了。”
蘇軟瞌睡已經完全醒了,笑的邪惡:“那我現在去床上睡?”
說著把被子一掀,就要躺上去。
手腕被髮燙的大掌握住,陳弘港笑:“借你半小時,很快。”
說半小時就是半小時,
整個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