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途坐在替補席,全程黑沉著臉,耐著心底遏制不住的煩躁觀看完整場比賽。
此時,場上的vg五位首發已經摘耳機下臺,結伴往後臺休息室走。
老k站起身,接過領隊懷裡裝著手機的小包,對著幾個助教隨口說了句:“走了。”
“好……”命途倏地回過神,長長呼一口氣,起身準備跟著教練往休息室走。
老k回頭,疑惑的看著命途:“我什麼時候說過下一局讓你上場的?”
命途一愣,著急道:“不是,教練……您第一局讓savior上場,然後讓她僥倖拿個mvp應該夠了吧,她……”
“打住。”老k冷笑一聲,“savior怎麼打,打幾局,跟你有關係嗎?”
命途不甘的咬咬牙:“教練,如果savior她們打出三比零,我就沒機會上場自證了。”
命途顧不上現場其他人的目光,著急地上前兩步,死死抓住老k拎著小包的手臂:“教練,您說過會讓我上場的,您不會食言吧。”
老k冷漠的甩開命途冒犯過來的手:“放心,我會讓你上場的。”
命途鬆了口氣,表情依舊急切:“那教練準備讓我第幾局上場?”
老k靜默兩秒,冷聲道:“決勝局。”
命途又是一愣:“教練,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如果下一局比賽是二比零我就換你上場;但如果下一局比賽輸了,比分來到一比一,那你就只能再等一局,直到我們手裡擁有兩個賽點。”老k隨意拍了下被命途抓出褶皺的衣袖,語調沒有半點起伏,“你不是想要證明自己嗎?我這次特地勞煩savior上去給你鋪路。”
“還是像世冠總決賽那樣,讓你打戰隊的決勝局。”
“如果你贏了,恭喜你,自證成功,未來可期,一炮而紅。”
“如果你輸了,很遺憾,你在vg戰隊的首發夢到此結束,請做好試訓其他十七支戰隊的準備。”
命途一驚。
世冠決勝局的失利對他來說就像夢魘一樣。
網上的輿論、刻在他職業生涯的第一場比賽的戰績、以及賽後資料中,自己高達百分之七的參團率和零槓八的恥辱戰績。
這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這場比賽是那麼的狼狽和丟人。
命途低下頭,死死咬緊牙關。
他很嫉妒savior。
嫉妒她可以跟violet她們慢慢磨合,一起嬉笑玩鬧,一起談笑風生,一起站在比賽臺上,一起接受所有人的吹捧。
savior越是光輝耀眼,他命途就越是不甘心。
命途深吸一口氣。
他覺得自己像是陰暗裡蟄伏的毒蛇,正等待時機成熟,然後給這個鋒芒畢露的新人來上致命一擊。
沒錯,savior只是一個剛從青訓營出來的新人,她什麼都不懂,憑什麼坐擁這麼豪華的隊伍配置。
命途心有不甘的握緊拳頭。
五冠射手,五冠打野,五冠法師,以及一個被譽為小書容的邊路流齋,這些總總都不是savior能輕鬆適應的才對。
她能一個月做到這些,無非就是經理讓violet手把手去教她,或者是有人私下給她開過小灶。
命途輕蔑一笑,裝出一副謙遜之姿回應道:“我明白了,教練。我一定不會辜負教練對我的期待。”
老k冷淡的“嗯”了一聲,轉身一個人離開了比賽現場。
休息時間很快結束,兩支戰隊陸續回到自己的比賽區域,開始討論起第二輪的戰術。
季月順了順有些礙事的耳機線,歪著頭問:“教練,我們還要接著拿打vie的陣容嗎?”
老k搖頭,一隻手撐在白依的椅背上,一隻手舉著一本厚厚的筆記本:“剛剛不是已經討論過了嗎,我們今天圍繞輔助組建陣容,儘量讓savior拿的舒服一點。”
季月懶懶“哦”了一聲,歪著頭看向白依,好聲好氣道:“索菲耳,你想不想跟牛逼哄哄的我再來一把野輔聯動?”
“滾蛋。”白依想都沒想,“你第一局的老虎我都不想評價。懲戒失誤三次,哪一次不是我用閃現幫你挽回損失的。”
季月委屈巴巴的努努嘴:“索菲耳,你就再跟我聯動一把嘛,我保證這一次肯定不亂送,懲戒捏得死死的。”
白依放下手機,語調懶懶道:“你自己一個人玩去吧,我這局要跟隊長打線上壓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