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鶯差點被拉下車:“娘,輕點……輕點……娘還沒發現嗎?殿下一早就知道我是代替哥哥進宮伴讀的了。”
沈家的人真是夠單純的,憑她們倆的相貌,遲早都會被人識破吧!
馮氏打了個哆嗦:“他會殺了咱們嗎?”
“娘,冷靜一點。要動手的話直接下旨就好了,又何必等到今天呢?”
“說得也是……”馮氏嘀咕著,突然看向她問:“那你和太子到底是什麼情況?”
沈鶯聳了聳肩說:“太子發現了我是女兒身,不但沒懲罰我,反而還讓我跟他一起逛燈市。娘覺得這是為什麼呢?”
馮氏驚訝地看著她脖子上隱約可見的印記,忍不住問道:“你跟太子有關係了?”
沈鶯疼得眼眶泛紅,扭了一下大腿,擠出幾滴淚:“我一個商人的女兒,進宮當伴讀本來就困難重重。如果不是殿下保護,怕是早就小命不保了……”
看到女兒這樣,馮氏心中充滿了愧疚,趕緊握住她的手安撫道:“是娘沒保護好你,叫你受委屈了。”
“只要能讓家裡平安,這點犧牲不算什麼。”
沈鶯順勢靠進母親懷裡,強忍著內心的疲憊。
晚上,她向馮氏一再強調自己是絕不會如此痴心妄想的想要嫁入東宮,而馮氏也答應暫時不會告訴父親,這件事才算告一段落。
第二天準備離開時,馮氏送別沈鶯。
“你再熬兩個月,等你哥腿好了,娘就讓他來替你。”馮氏滿面愁容,顯然是徹夜未眠。
沈鶯抱住母親寬慰道:“娘不用擔心,女兒沒事。”
反正也就是和帥哥有一些身體接觸,又沒有真心相許,自然也不會太在意。
“你的傷疤似乎變淡了不少。”馮氏抹去眼角的淚水。
“哥哥的朋友給了些新的藥膏,效果確實不錯。”
沈鶯起床照鏡子時,驚喜地發現傷痕真的減輕了很多。
雖然這護膚品效果很好,但好友提醒她說每三天最多用一次,否則可能會產生無法承受的副作用。
至於具體的副作用是什麼,她現在還沒搞清楚。
“小姐,絲竹在家裡等著您呢……”絲竹又哭成了淚人。
沈鶯輕輕拍了拍絲竹的頭,笑道:“你也要照顧好你自己,如果哥哥欺負你,下次休假我幫你好好地教訓他!”
“小姐,少爺對我挺好的。”絲竹臉頰微微發紅。
風中傳來一陣淡香,那是絲竹身上散發的味道,這讓沈鶯不禁皺起了眉頭。
回到皇宮後,秦嬤嬤告訴她太子現在並沒有在東宮,而是因為緊急事務,已經從昨晚開始就在星輝殿裡通宵工作了。
這麼好的機會可不能錯過。此刻東宮正實行宵禁,除了一些巡視的守衛外,並沒有人走動。
之前偷琴的時候曾跟著絲竹繞路,這次躲開巡邏也不難。
除了那醜無鹽,而且她還拿了把九霄環佩得琴,準備把它歸還原處。
蔣睿走進了星輝殿,對祁煜軒行禮道:“殿下,那位梁陪讀抱著一把琴偷偷去了側妃們住的地方。”
正在批閱奏章的祁煜軒沒有抬頭:“跟在她後面,不用驚擾她,看看她要幹啥。”
“遵命。”蔣睿轉身離開了。
祁煜軒嘴角忽然勾起一絲笑意,彷彿奏章中的內容非常有趣。
熟悉地來到沉香館後,沈鶯來不及欣賞那裡的奢華裝飾,迅速將琴放回了涼亭便離開了。
心跳得特別快,真是緊張到不行啊!
右邊緊挨著的是披香館,這是專供側妃居住的地方。
這裡的面積只有那沉香館的一半,風格簡單樸素許多。
周圍的柱子正在進行油漆作業,濃濃的化學味讓沈鶯不得不捂住了鼻子。
如此重的氣味,即便她能忍受,明日搬來的曹曉霞估計也會感覺不舒服……
進入側妃居所,桌上早已擺放好宮女整理的胭脂等化妝品。
曹曉霞得知自己被從正妃降為側妃的訊息後,氣得回了孃家,於是儀瀛宮就把她的那些東西直接打包送到了東宮。
沈鶯點燃了燭光,發現妝臺上擺著幾十盒顏色各異的胭脂,而醜無鹽也只有那麼一點點,顯然不可能每一盒都加。
她要找出曹曉霞最有可能先用的那一盒來下毒。
“就是這盒了。”她下了毒之後,吹熄了蠟燭,迅速離開了房間。
既然曹曉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