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錦睿一頭霧水,搞不清楚她要幹嘛。
祁煜軒想培養些文武官,所以整整一個時辰,他就和曹玉楓、魏錦睿聊起了朝廷裡的爭論、邊境上的戰鬥,聊得津津有味。
站在二人後面,被直接忽略了的沈鶯覺得有點茫然。
這些東西對她來說太無聊了,為什麼不能坐下來,喝口茶,嚐點兒點心,然後慢慢聊聊?
現在弄得像是開會一樣,祁煜軒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手下的人一站就是一個時辰,誰能受得了!
還有,先前弄掉了腳上一個翡翠盤之後,鞋子另一邊就開始往下墜了。
看著他們三個聊得起勁,沈鶯悄悄挪了過去,最後找到了大殿一側靠上的臺階坐下,開始專心致志地修理那隻瑪瑙盤。
她的小動作在臺上看得一清二楚。
從沈鶯一移動開始,祁煜軒的眼神就沒離開過她。
看見她在那兒坐了下來又開始對付她的靴子,覺得很有趣,嘴角忍不住上揚了。
此時正在激情談論國防事情的魏錦睿看到祁煜軒忽然笑了笑,心裡慌張起來:“殿下,我講的東西有問題嗎,讓你笑了?”
祁煜軒馬上控制住自己表情,認真地說:“沒沒沒,魏兄的觀點很有道理,讓我很受啟發。”
“能在殿下前面討論這些問題,對我來說是一種榮幸。”
魏錦睿感到很滿足。
旁邊的曹玉楓發現了祁煜軒的目光似乎在別處徘徊了一下,回頭一看發現……
沈昊正在摳腳?
祁煜軒輕敲了幾下椅子把手,對身邊的人發問:“沈昊怎麼看這個問題呢?”
聽到這句話後,魏錦睿也轉頭看了看是誰被叫到了。
誰叫我啊?
那邊還在修鞋子的沈鶯突然聽到聲音,嚇得全身一顫。
見她居然在地上坐著,做出不得體的行為。
魏錦睿又驚又氣,快步走到沈鶯面前,厲聲指責:“你怎麼敢隨便坐下!”
話音剛落,只見沈鶯手中的玉盤被扔了出去。
因為她坐在較高的臺階上,那個玉盤飛了起來,最終正中了站在最前頭的魏錦睿的臉上。
“啪”一聲響,好像扇了魏錦睿一個耳光。
沈鶯急忙站起身來:“你沒事吧?”
這已經是五月初夏時節。
那玉盤質地圓滑,加上之前魏錦睿一直與人激烈交談了許久,滿臉大汗,因此玉盤貼在他的臉上怎麼也拿不下來。
旁邊的人看了這個場景都忍不住偷樂,尤其是離得最近的曹玉楓,幾乎笑出了聲音,勸和的話都說不出來。
祁煜軒更是笑彎了腰,把頭低了下來,試圖隱藏自己憋不住的笑容。
雖然沈鶯也覺得好笑,但她不敢笑出聲,只能強忍著不讓表情失控,怕被那位武力值拉滿的小將軍聽見會生氣報復。
當魏錦睿終於把那塊黏在他臉上的玉盤拿開時,臉頰上留下了紅色的印記。
“沈昊,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他憤怒地質問道。
“這都是因為靴子的緣故。”沈鶯指著自己的鞋子,一臉無辜地說。
“沒有得到殿下的許可,你就斜坐在臺階上擺弄鞋,還把那個玩意兒扔到我臉上。你要對我不滿就直說嘛,何必要搞這麼多事!”
魏錦睿非常惱火地喊著。
沈鶯不想再多說什麼辯解的話:“剛才我左邊靴子上面掉下的玉盤也是不小心打到了殿下手上,難道這也是我對誰不滿的意思嗎?看來是魏大人太敏感了吧。”
聽到這話後,魏錦睿立刻轉頭看向站在上方的殿下祁煜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