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曹曉霞呢?”所以祁煜軒說替她做主,難道就是剝奪原本是屬於她的那個位置嗎……
“曹小姐改做側妃。七天後,和太子妃一起進入東宮。”
“連結婚的日子都變了?”
奇怪,祁煜軒怎麼會突然這麼著急,他看起來並不是那種會關心這種事情的人。
“奴婢聽說,這是殿下讓欽天監重新算的好日子,說是黃道吉日。”
沈鶯沒說話。
她似乎嗅到了一絲不對勁的氣息……
婚禮的訊息一傳開,整個東宮立刻忙碌了起來。
因為要同時接待兩位新娘,沉香館跟披香館全都要進行大修整,而禮部的人整天都在宮殿裡忙個不停。
每次出門,沈鶯都能看到拿著喜字跟紅綢的侍女們來來往往。
邊境上的麻煩不斷,祁煜軒幾乎從早到晚全都在討論國家大事,白天幾乎沒有見到過他的身影。
深夜,當四周一片寂靜時,沈鶯總是在睡得正香的時候被他的懷抱摟住。
祁煜軒會在她的耳垂上輕輕吻一下,然後再輕聲叫她繼續睡。
這樣的生活她已經習慣了,白天見不到,晚上偷偷地見面。
在宮裡養了幾天傷之後,除了臉上的痕跡,其他地方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沈鶯沒有給祁煜軒留訊息,就在伴讀放假的日子提前回到了府裡。
馮氏一身的珠光寶氣,頭髮上插滿金釵,看起來像個行走暴發戶。
“娘,你這身實在也太閃了吧。”馮氏走陽光中走過來,滿身的珠寶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刺得沈鶯睜不開眼。
“鶯兒,你這臉是怎麼了?”馮氏走近一看,看見了那疤痕,瞧著十分吃驚。
沈鶯拉住她試圖伸過來的手腕,一邊笑著說道:“騎馬的時候不小心弄傷的,碰到了稻草。”
她隱瞞了事實,作為女兒總歸要把好事說給人聽,把壞事藏起來。
馮氏仔細地看了下她,認為她憔悴了很多,臉色也蒼白許多,而眼眶不由自主地溼潤了:“都怪我,如果當初攔住了你爹便好了,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這張臉啊。”
“娘,別擔心,御醫給我特意開了去疤藥膏,不會有什麼事的。”
沈鶯安慰著她,而心裡卻想起鄭老頭嘆氣的模樣,認為有些好笑。
分明已經是御醫了,他還是成天唉聲嘆氣。
聽到這話,馮氏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接著又拉過了她的手說道:“你的那個庶妹跑了……”
“怎麼回事?”沈鶯眉頭緊鎖。
“剛訂完親的第二天,她便從後門離開了府裡。聽說有人曾到後門找過了她,還對她說了些什麼。這個不孝女,我不管了,由她去吧。”說到沈薇,馮氏既憤怒又無奈。
“金小娘知道這件事嗎?”
“別提了!沈薇原本已經被你說服,稍微清醒了一點。如果不是她親孃煽風點火,怕這樁婚事一年之後出變故,她也不會做出這麼大膽的事情。誰知道跑出去的只能是做妾,就算是訂了親也不能這麼急著跟人走!”馮氏聲音裡充滿了對金小娘不滿。
沈鶯輕輕拍了拍她的胸口:“爹沒有管小娘嗎?”
“你爹?”馮氏覺得有些好笑:“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怎麼讓沈家轉型。自從你進宮後,他就整天忙於結交那些有權有勢的人,幫你哥哥鋪路。整日不回家,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在外面有了新歡。”
見馮氏說到梁駱欽時滿臉無奈的樣子,沈鶯只是笑著搖頭,並不多說。
畢竟這是他們那夫妻倆的事,她不想插手。
然後,母女兩人在房間裡談了很久,還聊到了絲竹受傷回府的情況。
沈鶯也藉機敲定了自己正式出嫁的日子。
“娘本來以為,東宮沒有妃嬪就沒有爭鬥,何況你是以兄長的名字進去讀書的。沒想到還是會招人嫉妒……鶯兒,你在那邊不會有危險吧?”
馮氏越聽越擔心,因為沈鶯相貌出眾,在東宮確實引人注目。
“娘放心好了,我和太子相處得很好。他會保護我的。”
沈鶯低下頭,顯得特別溫柔聽話。
只是那一道的疤變得更加顯眼了。
“鶯兒,看到你這樣子,我真的很擔心啊。”
馮氏看著沈鶯的臉,心裡揪得更緊了:“等你哥哥的腿好了,我就去勸你爹讓你回來住吧!”
她實在不願意看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