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顏的最後幾句話就像引爆炸藥的導火索。
祁煜軒眉頭緊皺,一股殺氣從身上散發出來。
蔣睿似乎感知到了什麼,立刻拿起佩刀準備跟著歡顏進去。
沈鶯張開雙臂,緊緊攔住蔣睿。
她用可憐的眼神看著太子:“這都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歡顏是我哥哥的心上人,她在青樓待慣了,說話沒有分寸。她說的都是胡話,請您看在她不懂事的份上,饒了她吧!”
祁煜軒伸手捏住了沈鶯的下巴:“那你就告訴我,你打扮成這樣,來春香樓是要做什麼?”
沈鶯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眼神閃爍,腦海中閃過一個個謊言。
說實話顯然是不行的,但是說是為了參觀或者好奇什麼的話,好像後果更糟……
“我是來給哥哥送東西的,順便送給歡顏姑娘。”
今天為了沈昊背了很多鍋,讓他也幫一次總不算過分吧!
“你是說,腿斷在床上的沈昊,還惦記春香樓的朋友?”祁煜軒的眼中閃過一抹黑光。
金元寶到如今還沒注意到,沈鶯撒謊時總是咬著下唇,顯得非常緊張。
“殿下,其實我哥哥確實挺博愛的。”她低下頭,不敢跟他對視。
“怎麼處置這兩個人?”蔣睿突然插話。
郭夫人吐血之後,驚恐地亂喊亂叫,引來不少的路人圍觀。
祁煜軒冷冷地瞥了一眼:“當街滋事,抓去官府,關五年先面壁思過。”
“是。”蔣睿揮手,兩名衛兵便將人拖走,並附帶轉達了太子的命令。
“殿下,這裡畢竟是春香樓的門口,不是聊天的好地方。”
二人長相出眾,沈鶯感到周圍越來越多目光,加上一些議論的聲音,讓她更加不安。
他深深地望著她,忽然笑了起來,笑聲低沉又帶著恐怖的感覺。
“你覺得哪裡適合私聊?”他的聲音特別低沉。
“我認為,我們可以等到明天回宮再談。”
沈鶯臉上露出期盼的表情,希望他能放過自己。
“哼!”祁煜軒冷哼了一聲,直接轉身踏上臺階,順手把沈鶯也拉進了馬車。
她整個人便如此無意識地摔到了床毯上。
祁煜軒坐的馬車外表看起來樸素,但內部空間還算是寬敞,能顧放下這一張的大床。
“殿下,請你先冷靜一點。我們現在在馬車上,不是在寢殿。”
瞧見他朝自己逼近,沈鶯急忙用雙手抵住了他的胸膛,眼中滿是慌張。
“怎麼,我不再是你歡娛的物件了?”
他用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嘴唇,眼神裡充滿了慾望,他已經忍耐多日了……
“我從來沒有說過那樣的話,都是歡顏誤會了。”
她當即試圖朝著後退,而袖口也一直在甩動。
“哐當”的一聲,不斷掙扎中的沈鶯將袖袋直接甩了出去。
袋子中的膏藥瞬間發出了悶響,直接落在了絨毯上。
車子緩緩啟動,車輪碾過石板,發出嘎吱聲。
春香樓的四樓窗戶突然敞開著,風不停地從窗外吹進來。
煙凌看著樓下的那輛漸漸遠去宮廷馬車,眼中的興奮和震撼難以掩飾。
馬車進入小巷後,在徹底消失在視線中。
這時,煙凌才回過了頭來,朝屋內的侍女喊道:“莉兒,去請容媽媽過來。我有筆交易要跟她談。”
“這是什麼?”祁煜軒鬆開了鉗制沈鶯的手,隨即轉而拿起那隻粉膏問道。
“歡顏送給我淨膚露,據說祛疤效果很好。我今天來春香樓表面是送信物給兄長,實際上就是為了這個。”
她立刻編造了一個藉口,真假混在一起,希望不容易被人發現。
幸好她早有防備,擔心路上可能會遇到危險,不小心將醜無鹽打碎了會傷到自己,因此在靴子底部挖了個洞,把它塞了進去。
否則,如果太子問起了醜無鹽的事情,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祁煜軒擰開了粉蓋,一股子嫵媚幽香撲鼻而來,味道自不必說。
他瞥了一眼沈鶯:“竟然敢隨便用這種東西?你真是大膽。”
他眼中的鄙視讓沈鶯感到惱火。
居然瞧不起歡顏!
沈鶯氣得上前奪過了藥膏,在臉上抹了一點。
她撅著嘴說:“殿下可別小看紅倌,這淨膚露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