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溪聽到來人是花影,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暗自思忖:花影,她又來幹什麼?上次的事情還未了結,她難道還不死心?短暫的思索後,他還是說道:“讓她進來。”
“是。”魔侍領命,轉身來到苑外,對著忐忑不安的花影道:“花影姑娘,應溪護法讓你進去。”
“多謝。”花影對著魔侍微微點頭示意,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踏進苑內。
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敬畏與討好,腳步略顯沉重,每一步都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進入苑內,花影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正中央的應溪。
他依舊散發著那種讓人難以親近的冷峻氣息,面容冷峻,眼神深邃如潭。
她本以為,應溪會因上次一事拒絕見她,她也已做好了被拒之門外的心理準備,沒想到竟能順利踏入這別院之中。
花影深呼吸,努力平復內心的緊張與忐忑,然後快步朝著應溪走去。
“找我何事?”應溪察覺到花影腳步臨近身後,頭也未回,率先開口道,聲音冷冽得如同這苑中的寒水。
花影見他開口,趕忙停下腳步,恭敬地行禮道:“屬下花影,來給應溪護法賠罪,望應溪護法不計前嫌,原諒屬下先前之罪。”
她的姿態放得極低,額頭幾乎要觸碰到地面,雙手微微顫抖,顯示出內心的不安。
“賠罪?”
應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難以相信身後這個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的人就是花影。
他輕輕嗤笑一聲,緩緩說道:
“花影姑娘,你能否先告訴我,你不惜改變往日秉性來向我賠罪,是因為自己的任務需要我相助,還是說出於自身的歉意?”
“屬下自然是後者。”花影料到他必然會這麼問,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
雖是這麼說,可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她滿心都是自己的任務急需他的助力,在她看來,只要能完成任務,暫時放下自尊、拉下臉面又算得了什麼。
應溪轉過身,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與審視:“哦?當真如此?花影姑娘莫不是把我當成了好糊弄的三歲孩童?”
花影心中一慌,但仍強裝鎮定:“護法,屬下是真心悔過。之前是屬下不懂事,衝撞了護法,如今經過多日反思,深知自己的過錯。”
應溪走近花影,步步緊逼:“花影啊花影,別人不瞭解你也就罷了,你在族中多年,難不成我還不瞭解你?
你們四影當中,唯有月影才是真的按自己意願行事。
也罷,你我都是為尊主行事,你且親自前來向我賠罪了,我若是還難為你,這豈非君子所為。至於七彩琉璃珠一事,我會暗中幫你。”
花影聽到應溪這麼說,眼神瞬間一亮,原本因擔憂和緊張而沉悶的心情瞬間舒展開來,彷彿看到了完成任務的希望曙光。
她連忙欠身行禮,感激道:“多謝應溪護法。護法的大恩,花影銘記於心,定當全力回報。”
應溪微微抬手示意她起身:“你也莫要高興得太早。這七彩琉璃珠的事情極為棘手,各方勢力都在虎視眈眈。我雖會助你,但你自己也不能有絲毫懈怠。”
花影鄭重點頭:“屬下明白。屬下自會加倍努力,不辜負護法的信任。”
應溪輕輕踱步,若有所思地說道:“這件事情你不可正面行事,你打不過他手中劍靈,你也先別急著謝我,我說過了我只會暗中幫你。
為了避免他的懷疑,我不會當面與他提起任何有關七彩琉璃珠的話題,除非他自行提出。還有,他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告訴尊主,尊主只看結果,不看過程,你可明白?”
“是,屬下明白。”花影心中暗喜,對她來說,只要應溪答應相助即可,其他的細節與潛在風險,她打算過後再思量對策。
此刻,任務有了轉機,就彷彿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那希望的火苗在心中越燃越旺。
“回去吧,回到人間,怎麼行事我自會通知你,放心,你不會等太久。”應溪揮了揮手,眼神中透著一絲神秘與深邃。
花影行禮告退:“屬下告辭。”她轉身離開,腳步輕快了許多。
應溪望著花影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再過幾日我傷勢痊癒之後,是該去見他了,潤玉,你我多年未見,不知道這一次見面,會是什麼場景。”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期待,有疑慮,更多的是一種對未知局勢的隱隱擔憂。
在這魔族與各方勢力交錯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