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邸,她立刻召集了自己的心腹,開始有條不紊地部署起來。
“你們聽好了,從現在起,密切留意潤玉的行蹤,若他有出城的跡象,立刻來報我。還有,去準備一些人手,隨時待命。”
心腹們領命而去,楚錦坐在椅子上,雙手緊緊攥著扶手,指節泛白。
她的目光中燃燒著熾熱的火焰,既有對愛情的渴望,也有因嫉妒和不甘而催生的瘋狂。
“這就是你在人間各處做的事情?”應溪見潤玉施完針,安然走出屋舍,不禁開口問道。
“嗯。”潤玉輕聲應和,腳下步伐未停,徑直往外走去。
“所以他們,有治好的也有治不好的?”應溪快步跟上,與潤玉並肩而行,目光中帶著一絲探尋。
潤玉微微搖頭,神色平靜:“我並非醫聖,亦非藥王,能醫好病症者,自是皆大歡喜,可人力有限,那些治不好的,我也只能徒喚奈何。”
說罷,他側目看向應溪,“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應溪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笑意:“我知曉你在人間歷練,心中牽掛,便前來尋你。我來的是不是時候?”
潤玉腦海中浮現出方才那一幕幕情景,不禁莞爾:“確實是時候。若不是你及時趕到,我怕是還難以脫身。”
二人緩緩前行,此時夕陽餘暉灑落在他們身上,將身影拉得修長。
街邊行人來來往往,塵世的煙火氣息瀰漫在四周。
潤玉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這人間的溫度,心中思緒萬千。
在這漫漫人間路,行醫救人雖有無奈,卻也讓他體會到生命的珍貴與無常。
而應溪的陪伴,亦如這餘暉般,給他帶來一絲慰藉與溫暖。
“在東海有個流雲,在人間有個楚錦,你可真是到哪都不安生。”
應溪看著潤玉,嘴角帶著一絲調侃,眼中卻有幾分無奈。
潤玉微微苦笑:“這豈非我所願。不說我了,說說你。”
應溪的笑容瞬間凝固,視線飄向遠處,試圖掩飾眼中不自禁流露的憂傷:
“我有什麼好說的,我這麼些年都躲藏在魔族,沒啥好說的。”
他在魔族的日子,如同在荊棘叢中艱難前行,每一步都伴隨著鮮血與痛苦。
從最底層的無名小卒,在陰謀詭計與殘酷爭鬥中,憑藉著自身的智謀與狠勁,一步步爬到如今的位置。
那些被欺凌、被算計的日夜,那些在生死邊緣掙扎的時刻,都如噩夢般纏繞著他。
他深知,這世間不會有人能真正與他感同身受,那些痛苦,說出來也只是徒增煩惱,不如深埋心底。
潤玉看著應溪落寞的側臉,心中湧起一絲愧疚,他知道應溪這些年定是歷經磨難,只是他從未主動提及,自己也未曾好好關心過他。
“少來,你的性子我還不知道嗎?不過你不想說,我也不多問。”
潤玉輕聲說道,目光中帶著幾分理解與體諒。
他深知魔族的環境,那是一片充斥著弱肉強食與爾虞我詐的黑暗之地。
以應溪的聰慧和堅韌,想要在其中立足,必定歷經無數艱難險阻,飽受折磨與苦痛。
潤玉的思緒飄向往昔,他曾聽聞關於魔族的種種傳聞,那裡的血腥爭鬥、權力傾軋如同無盡的深淵,吞噬著無數生靈。
應溪在那樣的環境中生存並有所成就,其間的艱辛絕非言語能夠輕易描述。
他明白,有些傷痛,一旦觸及,或許會讓應溪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再次撕裂。
“你有沒有銀子?”應溪迅速恢復神色,巧妙轉開話題。
“什麼?”潤玉一時有些怔愣,沒反應過來應溪的問題。
“銀子啊,在人間沒有銀子如何生活?潤玉,你不會告訴我你來人間這麼些日子都不用銀子吧。”應溪睜大眼睛,滿是驚訝地看著潤玉。
“怎麼會,不過我的銀子不多。”潤玉邊說著,邊從懷中緩緩拿出一個錢袋遞給應溪。
應溪滿心欣喜地接過,急忙拆開錢袋,可當他看清裡面的情況時,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他抬起頭,用一副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潤玉道:“就這麼點碎銀子?你出來歷練東海龍王沒有給你銀子嗎?”
潤玉無奈地笑了笑:“我此次歷練,本就意在體驗人間百態,而非依靠外力富足生活,些許碎銀,也足以應付日常所需了。”
應溪皺著眉頭,苦著臉說:“你這想法倒是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