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顧自身傷痛,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緊緊拉住應溪的手臂,奮力施展仙法,帶著應溪如流星般飛出洞口。
就在他們剛剛飛出的那一瞬間,“轟”的一聲巨響,整個山洞在身後徹底倒塌。
巨大的衝擊力掀起一陣塵土與碎石,如風暴般向四周擴散。
潤玉和應溪在半空中被氣浪衝擊得身形不穩,潤玉強忍著背後傷口的劇痛,努力穩住身形,帶著應溪落在不遠處的一片空地上。
應溪此時已被心魔控制了大半意識,他的身體劇烈顫抖,雙手抱頭,臉上滿是痛苦與掙扎的神情。
潤玉緊緊地握住他的肩膀,試圖喚醒他:“應溪,你一定要堅持住,不要被心魔吞噬!”然而,應溪似乎已經聽不見他的聲音,只是在心魔的折磨下發出陣陣低沉的怒吼。
潤玉望著眼前痛苦不堪的應溪,心中無比焦急。他知道,必須儘快找到一種方法來驅散應溪的心魔,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但他現在自身法力受限,又該如何是好呢?他的目光在周圍快速搜尋著,希望能找到一絲靈感或幫助。
雨無情地打落在潤玉的後背,那雨滴順著他的衣衫滑落,在地上暈開一朵朵血紅色的花。
應溪跟在後面,不經意間瞥見潤玉身後那被鮮血染紅的白衣,以及那在溼透的布料下隱約可見的鞭痕。他的心猛地一揪,潤玉竟然……受了這麼重的傷……
應溪的意識逐漸清醒過來,他呆呆地望著潤玉拉著自己在林中飛速穿梭的背影。
潤玉的腳步略顯踉蹌,卻依然緊緊握著他的手,沒有絲毫放鬆。
應溪的心中五味雜陳,不是滋味。他深知自己犯下了大錯,天上東海所有的人都在指責他,唾棄他的所作所為。
唯有潤玉,至始至終都沒有指責他半分。
自己的魯莽衝動,不僅讓無辜之人慘遭橫禍,還連累潤玉平白無故地被罰,遭受如此重傷。
而現在,潤玉甚至顧不上自己的傷口還在淌血,帶著他在這密林中拼命逃離。應溪的眼眶溼潤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他滿心愧疚與感激,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潤玉似乎察覺到了應溪的異樣,他微微側頭,聲音有些虛弱卻依舊溫柔:
“應溪,別想太多,我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應溪用力地點點頭,他暗暗發誓,無論如何,一定要想辦法彌補自己的過錯,不能再讓潤玉因為自己受到任何傷害。
此刻,風雨交加的樹林中,他們的身影在風雨中顯得有些單薄。
“他在那。快追!”尖銳的呼喊聲打破了林間的寂靜,他們被天上巡視的天兵發現了。
身後,天兵們的叫嚷聲越來越近,應溪心中一緊,當下決定鬆開潤玉的手,轉身打算獨自應戰,絕不能再連累潤玉。
潤玉本就身負重傷,之前被應溪彈飛已消耗不少法力,又拼盡全力將應溪帶出山洞在林中飛馳許久,加之這冰冷的雨水不斷沖刷,身體早已到了極限。
此刻應溪突然鬆開手,他猝不及防,竟有些體力不支,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掉落在一旁的泥潭中。
“潤玉!”應溪見狀,不禁錯愕地喊出聲來,滿心懊悔與自責。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一鬆手,竟會讓潤玉陷入如此狼狽的境地。
潤玉在泥潭中掙扎著想要起身,卻因傷口的疼痛和渾身的無力顯得有些艱難。
“我沒事…你快走。”潤玉面色如紙般蒼白,強撐著虛弱回應道。
他的身體搖搖欲墜,卻仍艱難地伸出手扶住樹幹,試圖從泥潭中爬起。
身後那原本血跡斑斑的血衣此刻又被汙泥肆意染上,整個人看上去邋遢不堪,狼狽至極。
應溪此刻滿心都是要引開天兵,保護潤玉,顧不上再看潤玉一眼,轉身便與天兵激烈地打了起來。
他身形靈動,施展出各種法術,故意將天兵引向別處。只見他在樹林間左突右閃,一道道光芒在他手中射出,與天兵們的兵器相交,濺起陣陣火花。
潤玉見他漸漸遠去,深知自己此刻狀況,怕留下來只會成為應溪的拖累。
他咬了咬牙,拼盡最後一絲體力施展仙法,瞬間來到東海岸邊。
與他約好在此等候的語晴看到潤玉這般模樣,不禁大驚失色,連忙飛奔過去扶住他。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搞成這副模樣?”語晴焦急地問道,眼神中滿是擔憂。
“我沒事,應溪他…”潤玉看到是語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