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錯，道歉，彌補，贖罪。”可可利亞面對希露瓦的質問，有條不紊的回答。
“......？”希露瓦聽到這話，整個人都呆在原地，好半晌，才吐出一句：“你...抽風了？”
她無法相信這種話會是從可可利亞口中說出來的東西。
這個女人，從過去的某個時刻起，就變了。
永遠走在所有人的前面，永遠不回頭看哪怕一眼。
把她，還有跟她有關的所有記憶，全部拋在腦後。
“這麼說，也沒錯。”
可可利亞忍不住看向自己的腰腹：“被人從中間直接切開了。”
雖然星核強制操控了她的身體，但那總歸是她的身體，意識不清不代表她就感覺不到。
那個叫做流螢的姑娘，一劍把她直接切開了。
然後伸手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之前腦子裡也被不乾淨的東西佔據了。”
也是由此一遭跟星核的深入接觸，她明白了星核說的，全是蠱惑。
“不管你出於氣憤也好，痛恨也罷，至少...你終於肯叫我的名字了。”可可利亞聽到希露瓦剛剛真真正正的喊出了這十幾年來的第一聲稱呼。
不是大守護者，而是可可利亞。
“你別這樣，真的。現在的你，讓我很不習慣。”希露瓦也說不清現在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緒。
氣憤嗎？那肯定是有的。
痛恨？說沒有那都是假的。
眼前這個女人，不由分說的就終止了她的研究，然後又把她給踢了出來。
但現在這個可可利亞，與過去十來年都完全不一樣了。
就好像...小時候她認識的可可利亞變得更成熟了一般。
“說得嚴重點的話...我已經死過一次了。”可可利亞的笑容之中帶著些許苦澀。
那種傷勢，以貝洛伯格的醫療水平，根本就不可能治癒。
“你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希露瓦真的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讓可可利亞變成了這個樣子。
“如果你願意聽的話，我會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你。”
“以及，遲來的解釋。”可可利亞希望希露瓦可以聽，雖然這樣說有些丟人，但她也想找一個可以傾訴的物件。
如果希露瓦拒絕，她也不會再繼續糾纏下去，從此以後她也不會再來打擾希露瓦的生活。
自己造下的苦果，終究得自己承受。
“說吧。”希露瓦沒法拒絕可可利亞的提議，因為她的心裡也一直抱著一種期待。
期待著可可利亞能夠像曾經一樣。
期待可可利亞能夠回來找她，並向她解釋清楚一切。
機械屋距離克里珀堡，不算太遠。
只是...這份等待，已經過去十多年了。
“跟我來。”可可利亞走出機械屋，希露瓦關好門之後跟上了可可利亞的步伐。
“傑帕德，出來吧。我不會怪罪你。”可可利亞突然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說道。
“老弟？”希露瓦看見真的鑽出來的傑帕德驚撥出聲。
“姐姐，可可利亞大人。”傑帕德臉上有些掛不住，沒想到居然會被可可利亞發現。
他覺得自己藏得很嚴實來著......
“正好，我要帶著希露瓦出去一趟，既然你也在，就一起跟上吧，用不著遮遮掩掩。”
“有些事情，無論你作為希露瓦的弟弟，還是銀鬃鐵衛的戍衛官，都理應有知情權。”
“姐姐，你先別說話。”傑帕德伸手直至了想說些什麼的希露瓦，看向可可利亞：“可可利亞大人，那些事情，是我能知曉的嗎？”
他並不傻。
他只是不想參與太多，導致姐姐和朗道家捲入不必要的紛爭。
“不過是一些事實而已，沒什麼能不能的。”可可利亞帶頭朝著城外走去。
姐弟倆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一路來到永東嶺。
來的路上，可可利亞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姐弟倆，包括星穹列車和東方兄妹，包括星核等等事情。
全程下來就只有可可利亞在說，而朗道姐弟則是聽。
“這裡，就是最後一戰的地點。”
“希露瓦，你之前在城內感覺到的震動，就是因為那個。”可可利亞指著遠處已經變成破銅爛鐵的造物引擎。
“許多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