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也來上這麼一出。
對於騰曉的怒火,此時此刻全部被倏忽發洩在景元身上:“而你...騰曉的繼承者,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持劍的右手反覆挑動。
“感謝這來自【豐饒】的恩賜吧,你不會那麼容易死的,景元。”
“景元!”丹恆怒目而睜,想要再次強行化龍。
可並非完整龍尊且身受重傷的他,已經無力再戰了。
一個踉蹌單膝跪地,右手撐著地面不斷喘息。
“你在笑什麼?”倏忽皺起了眉頭。
那張難掩痛苦之色的面容之上,已經撐起了一抹微笑。
“我確實得感謝這【豐饒】的恩賜。”
“否則,我也堅持不了這麼久。”
“?”倏忽很快就想到了什麼,同樣露出冷笑:“那個女人馬上要來了?以你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又能做得了什麼?”
“正好,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你們的關係好像很好啊~”
“就用這張臉,在那個女人的面前殺死你,她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一道殘月劃過。
倏忽的雙臂頃刻斷裂。
“我的徒弟,你殺不了。”
金枝湧動,接住墜落的景元。
將其帶回‘明月’身邊。
鏡流單手持劍,眼中滿是殺意。
“你贏了?不,恰恰相反。你輸了,倏忽。”景元咧嘴大笑。
又有什麼東西是比始終高懸於天的‘明月’更有安全感的呢?
這輪‘明月’在景元心扉當中,從未墜落。
鏡流垂眸,看向景元的眼神與倏忽不同,無比柔和:“接下來就交給我這個不稱職的師傅吧。”
“這是...【豐饒】的氣息?”景元感覺到自己的傷勢正在飛速治癒。
“師傅,你......”
他眼中充滿了詫異。
一向仇視【豐饒】的師傅,怎麼身上散發出的這股豐饒氣息比倏忽還要濃郁......?
按照這個程度,只需要兩分鐘不到,他的傷勢就能痊癒了。
“身具【豐饒】的賜福,並不影響我斬落壽瘟禍祖的神位。”鏡流心如明鏡,並沒有因為這些原因而陷入迷惘。
“既然你頂著他的臉,那麼...深入骨髓的劍招,不知道你學了幾成?”
下一刻。
此起彼伏的兵刃交擊聲響徹這片空間。
“太慢了。”
鏡流面無表情,每一次出劍,都會在倏忽(刃)的身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劍傷。
倏忽(刃)的劍招完全就是憑藉著這具身軀的本能,下意識地在揮動。
“別太得意了!該死的妖弓走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