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直接就翻了個白眼,站住腳步問楚恆,“怎麼?想交易作廢?”
“這是商場不是我家,江家的人出現在這裡我控制不了,但我能確保你不會被江家的人帶走。”
楚恆看了眼江鶴年,“可以再跟他談一次,不然他會一直纏著你。”
蘇瑾不想,只覺得是浪費口舌,不過他也想看看江家的人還能再說些什麼。
兩人說話間江鶴年已經走近了,他先跟楚恆寒暄了兩句,這才對蘇瑾道,“我們談談。”
蘇瑾沒拒絕,只是側身往外走,這裡可不是談話的地方。
十分鐘後他們到了一家茶樓,古代風格的裝修,單獨的包間,楚恆打發了茶藝師自己坐在了主位上,挑了一種綠茶開始沖泡,並不打算干涉兩人之間的談話。
江鶴年盯著楚恆看了半天,直到出茶也沒有要走的意思,他知道楚恆這是在給蘇瑾撐腰,便是心中不爽也不能趕人走。
他看向對面的坐著的蘇瑾,“我已經都查清楚了,老二老三是被老四教唆才針對你,他們都不知道對方做的事,老四讓傭人給你下藥其他人也不知情。”
“現在知道了。”蘇瑾抬眸懶洋洋看了他一眼,“別說的那麼好聽,做了就是做了,你們得認。再說了,推我去給他當擋箭牌不是你們全家都同意的事?”
江鶴年抿唇,他沒想推卸責任,只是想盡可能緩和跟蘇瑾的關係,至少也該讓蘇瑾知道真相。
江鶴年解釋,“你是圈外人,原本我們是想著熱度過去,再拉出一些新的爆料就能遮蓋過去。”
蘇瑾聽著嗤笑一聲,手指在杯口摩擦一圈,他最近也看到了這個時代不少的東西,娛樂圈的確常用這種手段,但他並不接受,死去的蘇瑾也不可以。
他淡漠的看著江鶴年,“你也知道拉新的爆料就能遮蓋過去,以江家在京市的身份地位什麼黑料挖不到,偏要動我?”
“是老四對你有敵意,一直在誤導我們,所以”
“你是商人,你會在商場上被這麼拙劣的手段誤導嗎?”蘇瑾冷下臉來,“偏心就是偏心,別整的你們有多無辜一樣。江琪年是兇手,那你們就是他手裡的屠刀,在這裡裝什麼無辜。”
江鶴年緩緩吐出一口氣,“我沒想在你面前裝什麼無辜,我只是告訴你真相。你說偏心也沒錯,你們出生時醫院就說你已經死了,老四一直在江家長大,和我們有二十年的感情。對你來說我們是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對我們而言也一樣,你和老四我們偏心他難道不正常。”
蘇瑾嘲諷的勾唇,“所以啊,明知道這一碗水端不平,為什麼還要做親子鑑定。你們一句偏心就毀了我五年的人生,你以為你們算什麼東西!”
江鶴年皺眉,“帶你回來的初衷我們並不是想害你。”
“做人要看結果。”
江鶴年有一時的沉默,良久後他才開口,“我會補償你。”
蘇瑾抬手打斷他,“我不需要,你可以直接告訴我,查到這些真相後你們一家子的反應,我更想聽江琪年是什麼下場。”
江鶴年徹底沉默下去,江清河跟林思琴的態度他說不出口,偏心到那個程度他一旦說了就等同於徹底沒了機會。
可若要騙,江鶴年隱晦的看了一眼楚恆,怕是以楚恆的手段會瞞不過去。
楚恆安靜的沒有說話,其實答案已經很明顯了,如果不是偏心蘇瑾怎麼會自殺?
小瑾也垂下了腦袋,安安靜靜站在蘇瑾身後低聲說,“他們只會護著江琪年,根本不會在乎。”
蘇瑾也知道,他嘴角的嘲諷更甚,懶洋洋的開口,“所以啊,有什麼好談的呢。”
江鶴年依舊不肯放棄,他解釋道,“我帶他們去你的公寓,媽和老二老三已經知道錯了。”
“也就是說江清河江琪年依舊覺得無所謂,江琪年甚至是會可惜我沒死成。”蘇瑾抬眸盯著江鶴年,“我已經死過一次了,沒那麼賤非要你們這群所謂的親人,江家和江琪年欠我的我都會拿回來。你們儘管護著,我會讓他身敗名裂萬人唾棄,也讓他嚐嚐被逼到自殺是什麼滋味。”
蘇瑾的聲音很平靜,可這一瞬間的氣勢卻讓人不寒而慄,江鶴年直面這股氣勢都不由得後背發冷,有了幾分懼怕。
他放在桌下的手握緊,皺著眉問他,“你就這麼恨他?”
“你還真會開玩笑,如果我和他調換,都不需要他自己動手,你們早就殺了我吧?”蘇瑾偏頭,嘴角勾起惡劣的笑容,“做人不能這麼雙標,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