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醒來就看到了一張大臉,湊的很近,他皺眉,直接就是一推。
楚恆本就躺在床邊,被這麼一推直接掉床底下去了,砸出一聲悶響。
楚恆徹底清醒了,睜著眼盯著天花板,“你是想謀殺嗎?”
蘇瑾刷的坐起來,“誰讓你睡我床上的?”
“你啊!”楚恆撐著起來抬頭看他,“昨晚上我都要走了,你突然抓著我手不放,拽都拽不動。
你總不能讓我坐一宿吧,而且是你自己靠過來的,不僅抱我,還把腿壓我身上。
不信你自己看,我是睡床邊上的,那邊這麼寬你都沒去,就光擠我了。”
蘇瑾扭頭瞅了一眼,他現在的確是靠邊的,那邊的床單整整齊齊看起來就沒睡過人。
他抿了下嘴唇,皺眉道,“那也是你先上我床的!活該!”
“行!是我活該!”楚恆朝他伸出手,“搭把手,腿麻了起不來。”
蘇瑾探頭看了一眼,心裡不太情願但還是伸手把楚恆拉了起來。
他看著楚恆在床邊坐下,雙手對捏著大腿,看起來是真麻了。
雖然只有瞬間,但在把人推下去之前蘇瑾也還是知道當時情況的,他腿真的壓在楚恆腿上。
他看看楚恆的腿,又看看自己的,快趕上人兩個粗了,應該挺重的吧。
但看著看著蘇瑾就發現了不對勁兒,視線定格住,“你做春夢了?”
楚恆沒好氣的看他,“這叫晨勃,正常現象,而且你早上老蹭它。”
蘇瑾歪頭蹙眉,“我沒有!”
“你有!”楚恆也不退讓,他是真的被蹭了好嗎,原本想自己緩緩的,結果就被推下去了,他很委屈的。
蘇瑾氣呼呼的想去踹他,楚恆立馬就站了起來。
楚恆求饒,“你這一腳下來能讓我當場去世,別鬧,該起來吃早飯了。”
蘇瑾順勢下床,看身上還是昨晚穿的那套感覺有些髒髒的。
他吩咐楚恆,“讓傭人把床褥都換了。”
楚恆看著他往洗手間走,不太高興的問,“你嫌棄我?”
“誰讓你不給我換衣服的,你自己的也不換,髒死了。”
蘇瑾理直氣壯的抱怨,哪有不換衣服就上床睡覺的,沒那個條件就算了,有這個條件當然乾乾淨淨最好。
楚恆煞有介事的點頭,至少蘇瑾不是嫌棄他睡了床才要換。
他出門叫了傭人來換,自己也回去洗漱了,順便解決了一下生理問題。
只是他那會兒總能想起蘇瑾的臉,還有早上蘇瑾蹭的那幾下。
楚恆重重吐出一口濁氣,快速甩掉腦子裡的想法,衝了澡出來。
蘇瑾比他快多了,這會兒已經去了花園晨練,他沒著急跟去,默默吃完了早餐才去。
直播已經開始了,楚恆沒出去打擾,就這麼看著蘇瑾走完一大圈停下來,休息片刻後開始活動,應該算是拉伸。
這幾天下來蘇瑾肥胖的身體已經很靈活了,轉動扭腰,還能來個高抬腿,就挺神奇的。
楚恆一直安靜的看完,等他洗完澡出來上秤,體重依舊是下降的趨勢,估計用不了多久。
等直播關閉周慧慧他們離開,黃澤這才拄著柺杖過來,後頭還跟著一個黃國安。
吃一塹長一智,他現在可不敢隨便往直播間冒頭了。
黃澤急急開口,“廢棄大樓下面有東西,還不能推!”
“我已經拿到了,可以推!”蘇瑾平靜的看向黃澤,“所以他們是來找你尋仇的?”
黃澤深深嘆了一聲,扶住黃國安的胳膊,“你跟我來就知道了。”
蘇瑾這次沒拒絕,安靜的和黃澤離開了別墅,車子在行駛了近兩個小時後到了烈士陵園。
黃澤帶蘇瑾到了一排墓碑前,雙手拄著柺杖,蒼老的聲音緩緩道,“四十年前,我們這一代的人還不少,都身負要職。
從某一天開始,他們突然一個個倒下,送去醫院也找不到原因。
最開始的倒下的那批人沒能撐下來就這麼走了,是後來的了無大師化解,抓住了那個人。”
後面的話黃國安代為開口,“兇手叫神吾奇真,是倭國神吾家的人,精通陣法咒術。
他是冒名頂替身份潛入的,還會一種密咒,只需要知道對方的長相和所在位置就能施咒,防不勝防。
當時了無大師也沒有很好的辦法將人找到,是爺爺作為誘餌將人引了出來才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