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他們夫妻心裡再怎麼恨也是不敢表現出來的,畢竟蘇瑾現在是楚恆身邊的人,也不知道這個楚恆到底是什麼毛病,若是蘇瑾之前也這樣還能說的通,偏偏那時候的蘇瑾醜的像肥豬。
感覺到惡意襲來蘇瑾淡淡往那邊掃了一眼,同時勾了勾手指,紅線飛射而出,貼著地面然後繃緊。
楚恆看到蘇瑾的小動作,順著紅線看去,就瞧見江清河夫妻兩個被紅線絆倒,啪嘰摔在了地上。
就很想笑吧。
楚恆壓不住的嘴角偏頭靠向蘇瑾,“看見他們不高興?”
“偷偷罵我,給他們點教訓。”蘇瑾說的理所應當,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香檳,味道也還行。
楚恆失笑,這摔下去的動靜可是吸引了全場的注意,關鍵還都是看笑話的,江清河夫妻可是丟臉丟大發了。
原本一直在角落裡不想出現的江鶴年也被吸引了目光看過來,眼神一沉再沉,最終還是起身走過去把林思琴拉了起來。
看見這個優秀的大兒子林思琴更是委屈了,她想訴說自己的委屈,想要江鶴年給她撐腰,可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拽著胳膊拉了出去。
江清河直接沒人管了,他想留下,可面對周圍的嘲笑奚落的眼神他還是自尊心受損灰溜溜的離開。
宴會廳外,江鶴年鬆開林思琴眼神毫無溫度的看過來,“為什麼你到現在都還長不出腦子,非要出現在他的視野裡。”
林思琴委屈的瞪大眼睛控訴,“你什麼意思?!他把家裡害成這樣了他還想怎麼樣?!”
“他被逼的差點死了,是被江家虐待了五年,你覺得這就過去了?”江鶴年不理解的看著林思琴,雖然最初他也這麼想過去,覺得可以補償。
可事實證明蘇瑾就沒那個打算,他不知道蘇瑾為什麼能這麼輕易放過他和江博年,但他很清楚,蘇瑾對江家對江琪年的報復根本沒有結束,因為還沒人還蘇瑾的那條命和那過去五年的痛苦。
江家做的越多,蘇瑾報復的越狠。
蘇瑾有能力一招制敵,他不那麼做就是在享受報復的快感,欣賞仇人的垂死掙扎,一點點陷入絕望,就像蘇瑾那五年的生活。
到了現在但凡有點腦子的人就知道該避開蘇瑾,因為見一次蘇瑾就恨一分,既然鬥不過為什麼不能選擇避讓。
林思琴被說的愕然了一瞬,但她很快反駁起來,“他不是都簽了諒解書,還動手打了我們逼著我們做父母的給他下跪道歉,他還想怎麼樣,非要逼死我們嗎?”
“為什麼不能?先逼的他自殺的不就是我們?”
“那他不是沒事嗎?我們也不是故意的,他就不能”
江鶴年直接打斷林思琴,“你現在能原諒他逼你下跪這件事嗎?”
林思琴驟然僵住,眉頭死死皺緊,她怎麼可能原諒,她可是蘇瑾的母親啊!
看著林思琴的反應江鶴年平靜的闡述事實,“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又憑什麼要求他做到?”
“可我是”
“是!你是他母親,可從他出生後到現在你真的養過他,關心過他一天嗎?”
江鶴年冷冷看著他,“是我們先不要他的,這就是報應!你要是想以後的日子好過點就避著他走,只是我最後一次規勸。從今往後,除了每個月的贍養費我不想和你們有任何的交集。”
“鶴年!”林思琴拉住他的手激動開口,“你真的也不要我這個媽了?”
江鶴年緩緩抽出胳膊,“你們早就把我賣給了爺爺不是嗎?一個億,為了你看上的那一整套珠寶。”
林思琴腦袋嗡了一下,身體也跟著搖搖欲墜,傷心後悔,複雜的情緒逼得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看著林思琴這樣江鶴年不再有任何的情緒變化,轉身回了宴會廳徹底無視與自己擦肩而過的江清河。
江清河是獨子,從小就混不吝,江老爺子最初是真心想要培養的。
但江清河根本不願意聽從安排,大學畢業沒多久就和林思琴談上了。
未婚先孕,江老爺子本來是不願意的,但看在孩子的份上也只能點頭答應,想著培養不了兒子孫子也行。
等他長到五歲,江老爺子是真救不了江清河了便提出帶走他來養。
當時江老爺子就已經限制他們的花銷了,以此為條件,江清河林思琴找江老爺子要了一個億。
那會兒江鶴年五歲已經記事了,很清楚聽到了夫妻兩個的商議,他不是被送去給爺爺,而是一個億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