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觀眾送出了三十二朵玫瑰花後,小女孩下播了。
是一邊的男人強制她下播。
直播這玩意兒,不能一直播,不然沒有了新鮮勁兒,收益就會下降。
男人在女孩蒼白的臉頰上摸了一下,嚇得女孩瑟瑟發抖,整個人蜷縮在角落,頭都埋進了懷裡,嘴裡更是慌張求饒,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別打小寶,小寶會掙錢。”
男人抽出嘴裡的菸頭反手按在女孩小寶的胳膊上,菸頭將她胳膊燙出一個疤,而她手臂上,裸露出來的疤痕密密麻麻,看的人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
但是沒關係,在濾鏡的作用下,這些疤痕會美化成她乞討的艱辛。
那些觀眾會為此支付更多的善心。
貓鬼兩個跳躍,便載著闕昭來到了工廠門口。
工廠裡殘疾的小孩有十五個。
負責監督管理他們的成年人有二十個,還有一個女人。
她也是溫錦隆的情人。
他們都喊她春姐。
春姐在眾多男人裡混出個人樣來,靠的就是一個“狠”字。
據說她也是被拐賣的,造化弄人,此刻倒成了罪惡的製造者。
貓鬼懸停在半空。
祝秀秀素手輕抬,血色鬼蜮瞬間籠罩了整個工廠。
直播的手機直接黑屏,啪嗒一聲,螢幕直接碎成蜘蛛網。
那些監管人員立刻陷入了噩夢當中,他們曾經對這些孩子做過的事,現在輪到了他們。
有的人抱著腿哀嚎,“不要打斷我的腿,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
有的捂著嘴巴吐出大口鮮血,“啊,唔的色頭啊,好,痛,救,救我啊!”
那些孩子有的如同小寶一樣被嚇傻了,躲在牆角瑟瑟發抖,嘴裡喃喃自語,
“求求姨姨叔叔哥哥姐姐們打賞一朵玫瑰花吧,小寶已經三天沒吃飯了,可憐可憐小寶吧。”
這是她下意識的反應。
軀體疼痛後進入的保護模式。
也有兩個孩子仰著頭,望著闕昭,眼睛亮的驚人,其中一個應該是剛剛被拐來的,大約六歲,是個長頭髮的小姑娘,一張瓜子臉瘦的下巴尖尖。
她語氣期待:“姐姐,你是不是來救我們的?你是不是警察姐姐?我好想我媽媽嗚嗚嗚。”
說著說著,小姑娘開始抹眼淚。
她不敢哭出來,就捂著嘴小聲流淚。
她的右手被砍斷一截,左腳也整個腳掌都被砍斷了。
夏天溫度高,她的創口已經有了異味。
闕昭忽然想到了曾經的自己,她笑了,如春風拂面,溫柔的一塌糊塗。
“我不是警察,我是神仙。是誰斷了你的手和腳?”
小姑娘抹了把眼淚,小心翼翼看了眼在地上痛的打滾的染著綠色頭髮的青年人,指了指。
闕昭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將那人的手和腳直接斬了下來,那人越發痛的死去活來,偏偏祝秀秀的控制著他不讓他暈過去。
闕昭將小姑娘傷口處的紗布解開,碰到傷口很痛,但是小姑娘依然沒敢哭出聲。
闕昭那手和腳在闕昭手裡化作一團血氣,然後被闕昭捏成了手腳模樣,闕昭將它們接在小姑娘的創口處。
順手彈入一道血光沒入小姑娘心口。
“有些疼,你忍忍。”
小姑娘只感覺好像被蜜蜂蟄了一口,如果是媽媽在,她肯定覺得很疼,但是在這裡,她覺得一點都不疼。
更神奇的事發生了。
血色消失,小姑娘的手和腳恢復了,和之前一樣,白白的很可愛。
小姑娘摸著腳踝,慢慢的站起來,第一次嚎啕大哭,“謝謝嗚嗚嗚姐姐嗚嗚嗚桃桃以為嗚嗚嗚桃桃的腳腳嗚嗚嗚沒有了嗚嗚嗚姐姐真的是仙女!”
闕昭拍拍她,“好了,坐在這裡等我吧,神仙還需要拯救其他小朋友哦。”
桃桃乖乖坐在一邊等,時不時摸摸自己的腳,眼淚落下來又被她自己擦掉,乖巧的不得了。
第二個是個八歲的男孩。
因為一直馴化不了,骨頭太硬,這群人把他的舌頭剪掉了,胳膊,大腿打斷,他只能躺在墊子上,慢慢等死。
這些人壓根不會餵給他食物,等他死了,他們就會把他的器官取走。
因為這孩子是個自閉兒,他的器官只能賤賣。
如桃桃,有先天性心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