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喬……”
小喬強忍住悲傷，低下頭將耳朵湊到哥哥唇邊，“哥，你說。”
“別……難過。”他說完這三個字，彷彿用盡了全身力氣，陷入了昏迷中。
“哥！”小喬驚慌著搖著他。
哥哥不動了。
母親捂著臉跑了出去。
父親把手放在小喬肩膀上，“他還活著，只是睡著了。”
“嗚嗚嗚，哥哥……”
小喬趴在哥哥床邊大哭出聲。
再後來，她哭著睡著了。
等再次醒過來時，時間到了第二天。
窗外白茫茫的一片，下雪了。
她和哥哥上個星期前才約好，等下雪了要叫上小夥伴們去空地上打雪仗。可現在，哥哥馬上就要死了，他們再也沒機會一起完成這個約定。
小喬又哭了。
失魂落魄走出了房間。
父親不在，母親在廚房裡做飯。
她過去問：“哥哥呢？”
“在房間躺著。”
小喬連忙轉身去了哥哥臥室。
推門進去，一眼看到哥哥躺在床上，雙眼緊閉，看上去像是睡著了般。
她走近了才發現，哥哥臉上結了一層白霜。
是因為太冷了嗎？
小喬回自己房間抱來了棉被，蓋在哥哥被子上。她覺得可能還是不夠暖和，又去父母房間，把他們棉被也給抱來蓋上面了。
“哥哥，這樣你就不冷了。”小喬握住哥哥放在外面的手，哈著熱氣，企圖溫暖他。
“小喬，吃飯了。”不一會兒，外面傳來母親的聲音。
她連忙把哥哥手塞入被子內，“哥，等我吃完飯再回來陪你。”起身跑了出去。
母親站在桌子旁邊，雙眼紅腫，抬手摸了摸女兒的頭，“媽媽以後只有你了。”眼神中有遺憾、悲傷。
小喬不知道該說什麼，又想哭了。
之後，母女倆人沒再說一句話，各自坐下來開始吃飯。
吃完飯後，母親收拾著桌子。
小喬本想著回臥室繼續陪著哥哥的，沒想到好朋友來了。
“小喬，出來玩嗎？”
“不了。”
“我聽媽媽說你哥出事了。”好友道。
小喬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