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菲菲顫抖著說:“信我已經扔了。”要是讓他看到信,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扔了?你果然心裡有鬼,扔哪裡了?”他用力抓住她的肩膀問。
羅菲菲感到一陣頭暈,伸手去推他的胳膊,“你不要多想,那就是我同學給我寫的信。你把手拿開,我好暈,難受。”
“我問你扔哪裡了?”他紅著眼道。
兩人的爭吵聲驚動了公婆。
公公林遠民衝進來問道:“阿貴,你這是在幹什麼?”
婆婆跟在後面,“哎喲,這又是怎麼了?”
林貴氣得胸前劇烈起伏,用手指著羅菲菲的腦門道:“爸、媽,有野男人給她寫信,她在外面有男人。”
“什麼?”婆婆瞪圓了一雙眼睛,“我家可是花30萬娶的你,媒婆說你老實,沒談過朋友我們才選的你。你這肚子裡還懷著阿貴的孩子,居然就和別的男人……”
“我沒有!”羅菲菲委屈哭了。“那信是我同學寄給我的,不是什麼野男人。”
林貴立即道:“林芳說她捧著信跪在地上,嘴裡哭喊著別的男人名字。”
“哎喲!”婆婆聽見兒子這麼說,悲憤的一跺腳,“真是傷風敗俗,我們家怎麼娶了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啊!”
她拉著林遠民胳膊抱怨,“都怪你要娶什麼大學生當兒媳婦,我就知道,現在大學生不像以前的學生那麼單純。月娥說現在大學生在外面玩的可花了。”
“30萬啊!我們花光全家積蓄就娶了一個這樣的女人,現在怎麼辦?她肚子裡的孩子該不會是……”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婆婆滿臉的懷疑。
林貴簡直要瘋了。“說!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還是那個野男人的?”
面對婆婆和林貴的質問,羅菲菲拼命解釋,“我發誓這孩子是你的。”
“我沒有什麼野男人,那真的只是我在大學的同學。我和你結婚後天天都待在家裡,連大門都沒出去過幾次,哪裡來的野男人?你們一家人到底講不講道理?”
“我們不講道理?大學生的嘴巴就是厲害。野男人都把信寄家裡來了,你還不承認。”
一直沒開口的林遠民說話了,“這個問題很簡單,你說信不是野男人寫的,只是同學之間的聯絡,你把那封信拿出來我們看一下,不就真相大白了?”
“沒錯,把信拿出來!”林貴附和道。
可是那封信怎麼能拿出來呢?
“信我扔了。”
“扔哪裡了?”
“我不記得了。”
就在這時一個扎著馬尾的頭從窗戶外面探了進來,“我是一路跟著她回來的,信她沒扔,一直給帶回來了呢。我猜她現在肯定就把信藏在家裡,不是放枕頭底下就是櫃子裡。”林芳笑嘻嘻的道。
婆婆聞言就衝過去翻開床上的枕頭,沒有。她又衝向衣櫃,動手翻找起來。
羅菲菲看著窗外那張人畜無害的臉,嚇得面無血色。
林芳說:“嫂子,這可是你做的不對。貴哥花30萬娶的你,你怎麼能給他戴綠帽子?”
林貴也在家裡翻找起了信。
林遠民站在原地,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拿出一根用打火機點燃,放在嘴裡猛吸一口,看得出來他正在隱忍著什麼。
信很快就被婆婆從一個放首飾的小箱子裡翻出來了。“在這兒呢。”
林貴搶過來抽出信紙。
羅菲菲坐在床上低下頭,心徹底涼了。
原本以為可以順利生產下孩子,之後出門打工逃離這裡的,現在看來已經是不可能了。就算她生下孩子,林貴一家也不會讓她離開了。
林貴看著信上的內容,臉色越來越難看。
“阿貴,寫了什麼?”不識字的婆婆問。
林遠民看出了端倪,走過去從兒子手上拿過了信紙,快速掃過。
林貴恨恨的盯著羅菲菲,“你現在還要狡辯嗎?”一想到自己花了那麼多錢娶回來的老婆,在大學的時候和別的男人……他就受不了。“你都輟學嫁人了,他還寄信過來。你們兩個這是舊情未了啊!怎麼,是不是很想跟他在一起?”
林遠民將信紙揉成了一團。有男人給兒媳婦寫情書,她看了後眼睛都哭腫了,看來他這兒媳婦心就不在這裡。
婆婆過去揪住羅菲菲的耳朵說:“你還真是在外面有人了。”
羅菲菲吃痛得去抓婆婆的手,她知道自己現在是百口莫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