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褪去了最後一條貼身衣物,全身上下一覽無餘。
鈴仙順著牆壁滑坐在了地上。
男人走到了她面前,咧嘴一笑,“嘿嘿!”便朝著鈴仙撲了上來。
“啊!不要!”
就在這緊要關頭,一陣陰風吹過。
向日葵黑化了。
沒有錯,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向日葵枝幹和花朵都變成了黑色。它的大臉盤子上長出了五官,一隻獨眼睜開,嘴巴動了起來。
“我死的好慘啊!”
聽到這悽慘的聲音從旁邊傳來,男人一個激靈抬頭看去,當他看到向日葵的人面臉時,整個人瞬間就開始懷疑人生。
“你……”他抬手揉了下眼睛,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我死的好慘啊!你用電鋸把我喉嚨割開,好疼、好疼啊!好疼~”向日葵瘋狂搖擺著。
男人聽到這裡明白了,這是被他殺死的第三個女孩附身在了花朵身上。
“哈哈哈!”男人從鈴仙身上起來,走到了向日葵面前,“你說你真是沒用,變成厲鬼也只是附身在了一顆向日葵上面。怎麼,你這是打算要嚇死我啊?你覺得我會怕嗎?”
他握住向日葵的枝幹用力一扯,就把它的大臉盤子給扯下來,隨手扔在地上,用腳踩了上去,碾了幾下。
解決完向日葵,男人轉身看向癱坐在地上的鈴仙。“沒人能救得了你了。”
鈴仙再一次陷入了絕望之中。
擺放在角落裡的月季花藤這時突然瘋長起來。
聽到動靜聲,男人回頭看去。
見此情景,他冷哼一聲道:裝神弄鬼,你這些把戲對我是沒用的。你活著的時候被我殺死,死了我還能反過來怕你不成?”
男人準備過去將月季花連根拔起,然後再把陽臺上所有花都給毀了,免得女鬼再來煩自己。
他剛一靠近,藤蔓就從正面伸了過來,如同一條靈活的蛇般纏繞住了他的肩膀,很快就將男人雙手給綁了起來。
“媽的!”雙手不能動彈的男人惱火了。
鈴仙突然看到,男友不知何時偷偷進入了屋子裡,此刻正拿著一把菜刀一步步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男人伸腿去踹月季花盆。
花盆摔倒在了地上。
王子裕抬腿進入了陽臺上。
男人一抬頭就看到了他,眼中閃過一抹慌亂。
王子裕看向地上女友。
“我沒事。”鈴仙說。
“子裕,花藤把他困住了,這是他自作自受,警察應該快來了吧,我們只要……”她一邊說話一邊伸手整理著衣服。
“仙仙。”王子裕沉著臉出聲打斷了她的話。
“子裕?”
王子裕看著男人,眼神裡燃燒著熊熊怒火。作為一個男人,他怎麼能忍受女友被別的男人企圖欺負?這種事是不能忍的。憤怒讓他都忘記了身上的傷,甚至都感受不到疼痛了。
鈴仙好像知道男友想做什麼了,臉色微變,“子裕,不要衝動。”
男人笑了,“哈哈哈哈!”
王子裕問:“你笑什麼?”
“要不是女鬼作祟,你女朋友已經被我得手了。怎麼?你現在氣得想要用刀砍我嗎?這可是犯法的,哪怕我是一個罪犯,你現在殺了我一樣犯法。”
“反正這口氣你是出……”
他話還沒有說完,王子裕就將菜刀砍在了他的肩膀上。“第一下,這是還你的。”
鮮血從男人肩膀流了出來,落在藤蔓上,藤蔓變得更加枝繁葉茂了。
“你還捅了我肚子一刀是吧?”
“子裕不要糊塗。”鈴仙過來拉住了他的胳膊。“為了這種人渣,毀了自己一生不值得的。”
王子裕拉開女友的手將她輕輕推到了一邊。
“子裕!”
王子裕又一刀砍在了男人肚子上,就在他準備將手伸入傷口裡攪拌,以牙還牙的時候,房間的燈亮了。
“供電恢復了。”
“子裕,算了吧。”
男人知道自己今晚已經沒辦法懲罰這個壞自己事的臭女人了,於是想著要將面前的小夥子一起拖下水,這樣他也算不虧。“怎麼,被女朋友說兩句就慫了?”
他伸出舌頭舔了下嘴唇,“沒種的東西,有本事往我脖子上砍啊!”
“子裕,不要被他激怒,他就是故意的。”
王子裕握緊拳頭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