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澈面上緩緩裂開,僵硬一笑,
“咳咳……本王開玩笑的,這就找人帶你去,記得早點回來,這場比試,還需要你參加。”
眼神透著一絲威脅。
沈凝珠眼神一暗,冷哼一聲。
站起身就往外走,江言澈使了個眼色,元一趕緊跟了出去。
柳知意一看,也悄悄退了出去。
絲毫沒發現,她一離開,宋寒川眼底微不可察的閃過一絲失落。
詩詞比賽定在一刻鐘後開始。
臨近開始時,沈凝珠還沒回來,元一面色難看的來到了江言澈身旁,對著他小聲耳語著些什麼。
就見江言澈俊美的臉上,肉眼可見的陰沉了下來。
宴會亭子四周圍的紗幔迎風起舞,兩位豆蔻少女走了進來。
未施粉黛,卻唇紅齒白、肌膚如同剛剝殼的雞蛋一般,水潤透亮。
在陽光的照耀下,有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驚豔感。一瞬間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包括上座的江玄晏。
她怎會來?
本想借出席宴會一事,刺激刺激她,好讓她主動出了廢院。
誰曾想,她竟直接追來了現場?
“吆,這麼熱鬧,辦宴會呢?”
“怎麼沒人邀請我呢,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太子府呢?”沈凝珠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柳知意也是。
剛剛,柳知意設計給元一下了點藥,讓他撐不住跑去了茅房。
她則去女子茅房,和沈凝珠匯合。
兩人一通商量,打算再入虎穴,想辦法弄到太子手中的玉墜,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穿越回去。
若是不行,就想辦法除掉江言澈這個攔路虎,之後,再另找機會逃跑也不遲。
於是快速回馬車上。
換上了各自備用的衣裙,再用車上的茶水卸了妝,大大方方的出現在了宴會現場。
於是,就有了剛剛這一幕。
江言澈一張臉,已經不能用黑成墨汁來形容了。楚莞兒也眼神晦暗,但這份情緒很快被她掩了下去。
走了出來,笑盈盈的朝她招呼,
“原來是沈家妹妹來了,有失遠迎,是莞兒的不是,妹妹莫要見怪,快來我這邊坐吧,來人,還不快給沈侍妾騰位置。”
“侍妾”兩個字,被她咬的很重,想來是故意在眾人面前提醒她的身份。
沈凝珠瞥了她一眼。
徑直向最上方走去,
“楚小姐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既是太子殿下的人,自然是殿下在哪,我便在哪,這樣才好方便隨時照顧殿下。”
不是提醒她身份嗎?
那她就讓她知道,現在她楚莞兒還只是個未婚妻,並未進太子府的門,宣示主權這樣的事,還為時尚早了些。
楚莞兒氣的胸口劇烈起伏。
太子殿下是她楚莞兒的夫,沈凝珠一個侍妾,也敢坐太子殿下身邊?
“你來做什麼?”江玄晏冷道。
沈凝珠面上湧上委屈。
“晏哥哥這是不想看見妾?晏哥哥當真好狠的心,這麼久,都不來看人家,你知不知道,人家想你想的好苦,嚶嚶嚶~~~”
江玄晏:……
“沈凝珠,你說話能否注意一下場合?”
“注意什麼?我想自己男人,又不是其他野男人,光明正大,為何要藏著掖著?”
江玄晏不欲與她多話。
這個女人,成日裡瘋言瘋語的,那張嘴毫無忌諱,簡直有毒,每次跟她說話,都能被噎的喘不上來氣。
他堂堂太子,還從未這般窩囊過。
“好了,廢話少說,過來坐下。”
嘴裡說著嫌棄的話,眼底卻流淌著一抹外人無法察覺到的柔和,朝她伸出手。
這份不同江清漪發現了,江言澈也發現了。
前者氣的攥緊手中的帕子,後者則是興奮不已。
本來留著沈凝珠,也是想激起江玄晏的佔有慾,讓他失控,這樣他才有可乘之機,不想他這位好皇兄,竟真對沈凝珠動了情。
這樣更好,最好能日日鎖在沈凝珠的榻上,那樣不出三年,他必死無疑。
到那時,他就可以兵不血刃的坐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沈凝珠笑盈盈的將指尖搭在對方掌心,在他邊上坐下。
沈凝雪忍不住道,
“姐姐,你